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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旃君将手里的马鞭交给朝云的时候,祁山刚从外面进来,因这殿内腾起的血腥味微微皱了眉:
“宫主这是……因何恼怒?”
万旃君接过暮雨递来的手帕拭着手,轻笑回道:
“无事,只是手痒……”
祁山的视线往地上那方鞭痕交错的裸背上飘了一寸,淡淡地说:
“一声不吭,倒是有些骨气……”
万旃君边拭手边回答祁山,视线却没有从地上跪着的月寒江的身上移开半分:
“他这是…对我不满呢。”
说着,旃君悠悠转至月寒江的正面,突然伸手在他的肩头秉风穴处狠狠按下。
“啊~~~”
月寒江瞬间叫出了声。赤裸的皮肤上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霎时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整个人也瞬间蜷缩了身体、叩首伏地。
万旃君将手里的帕子轻摔进暮雨端着的的盆里,冲祁山说:
“走吧,边走边说。”
祁山跟着万旃君出去了,没有再看月寒江一眼。
此时的月寒江眼前发黑,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等他的神智稍微回笼的时候,才发现宫主和掌座都已经离开了。
万旃君说的话,对也不对。月寒江的不满不是对万旃君的,他没有资格对重云宫主不满、也更加不敢。
月寒江不满的,是自己。
大殿上黥朗自荐进镜花水榭的时候,月寒江才明白自己做错了一件事:他应该早点告诉黥朗…万旃君是会收他入重云宫的。
就是那天,自己请求万旃君收下黥朗的那天……虽然自己后面神智不清了,但他清楚地记得,万旃君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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