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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炮灰白月光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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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济寺通往山下的山路上,一辆马车正在疾驰。

晨雾蔼蔼,一路上畅通无阻,凉爽的山风吹动车上四角悬挂的银铃,清脆悦耳,格外惬意,可车内和车外的人都无心关注。

贺之砚眉眼冷淡,单手驾着马车,全副心神却都放在了车内的阿离身上。

可身后的马车里一点声音也无,若不是偶尔能听见阿离清浅的呼吸,他几乎要以为车内并没有人。

今日一早,许令嘉找到了他,转告了阿离的一句话。

她想下山回家。

“她的身子还没好全。”贺之砚垂眸听完,只说了这一句话。

许令嘉挑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阿离说她知道你会这样说,但这是她的意思。”

贺之砚看向她,双眸深深。

许令嘉长长叹了口气,语气认真:“这话原不该我来说的,但你们兄妹这样僵持着,两个人都不好受,何苦来哉?”

“阿离她,不止病了这么简单吧?”

贺之砚瞳孔紧缩,没有回答。

许令嘉说罢,也不看贺之砚的表情,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心里琢磨起阿离与她说的另一件事。

马车里的阿离把玩着一块玉佩,他们下山前,延净已经醒来被接回了普济寺,临行前托人拿了一个包袱给她。

这是那个少年留在延净房里的包袱,里面都是些寻常衣物,阿离手上这枚玉佩是包袱里唯一值钱的东西。

她将玉佩对着光,细细看了许久,终于发现这玉佩的内壁上刻着一个小字,隋。

阿离凝神想了许久,也没想出自己或是父亲曾与哪个姓隋的人结过怨。

而如今想来,就连那少年晕倒在山路上,被延净救起,大约都不是巧合。

阿离的目光回到那只包袱上,发现其中还有几根女孩用的绑头绳,她越发疑惑。

一个时辰后,马车刚在贺家门前停下。

刚一停稳,巷口便有一人飞快地冲了过来,贺之砚抬手将下车的阿离护在身后,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阿离愣了一下,垂眸遮住眼底的黯淡,躲开他的手臂,向着来人道:“石大哥,你怎么来了?”

贺之砚缓缓收回手,布满血丝的眼里头一次浮现出慌乱。

石长安终于跑到两人近前,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如牛:“你们总算回来了,贺、贺伯父他出事了!”

这话如一道惊雷,砸在阿离心头。

她大惊失色,连忙追问:“我父亲怎么了?”

石长安两腿战战,气喘如牛,干脆一下跌坐到地上:“半月前太后娘娘的病就不太好,医官院研究许久制了个新方子,太后娘娘吃后果然有好转,宫里便放了医官院诸位大人回来,只留日常负责太后娘娘身体康健的四位大人仍守着。”

贺父就是在这时候出宫的,他简单梳洗了一下,便收拾好行李准备雇车上普济寺。

“可不知为何,昨日太后娘娘服药后突然昏倒,气息全无,”石长安回忆着在集市上听到的议论,面色焦急,“皇上震怒之下,派御林军将医官院各位大人都拘禁了起来。”

“若是太后娘娘醒不过来,只怕整个医官院都要跟着陪葬!”

听到这消息的石长安连菜摊都不要了,托隔壁的叔伯帮忙看一会儿,连忙拔腿奔回了贺家。

可贺家兄妹俩此时都不在家,他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们,便只能蹲在巷口等他们回来,好在没多久就看见了贺家的马车。

阿离又惊又急地转头看向院门,门虚掩着,显然是贺父准备出门时被突然带走了。

她仿佛承受不住打击般,后退了几步,贺之砚从方才起就关注着阿离的一举一动,连忙扶住她。

石长安急得又站起来,向阿离走近几步:“听说现下除了院首等几位大人,医官院大半官员都下了大狱,朝廷说七日后处斩,贺姑娘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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