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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炮灰白月光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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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六月十五。

这日宫中事务不多,贺父难得早早回了家,说要亲自下厨。

阿离自然是欣喜不已,洗干净手跟在贺父身后打下手。

贺家这间小院子原是一户富户发迹前所居,那家人三年前就赚得盆满钵满,举家搬去了江南一代,只留下两个老仆留京处理剩下的产业,这处小院子因地段差,房屋老旧,始终脱不了手。

恰逢去年贺家上京,虽这处院子有诸多不好,但胜在便宜,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实在难得,贺父便爽快定下了。

院子仅够住下三人,厨房更是狭小逼仄,但此刻点起的几只微弱的烛灯却顷刻间驱散了冷意和黑暗,沉寂了许久的贺家终于热闹起来。

阿离一边洗菜,一边与贺父轻声说着话。

院子里贺之砚劈柴的声音一声声传来,也敲实了阿离连日来不安的心。

她透过低低的窗户,瞧见外面圆月高悬,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美不胜收。

贺之砚将劈好的细柴捆好放到窗前,阿离笑着抱进来,转头向贺父道:“父亲,我们到庭中用饭吧,就着这月色。”

贺父笑着应了。

阿离将碗筷摆好在庭中的石桌上,转身便见贺之砚从屋里取出一壶酒,上面写着“桃花醉”三个字。

贺父见了,笑开:“看来砚儿还藏了不少好酒,今晚我们一家人好好喝一次,明日一起去见你们娘亲。”

阿离挨着贺父坐下,挽住他的手臂乖巧道:“娘亲也一定很想我们。”

贺父心疼地拍拍阿离的手:“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如今宫中贵人的情况都已大好,往后不会再这般忙碌了。”

贺之砚为贺父倒满酒,到阿离这里却只有半杯,她咦了一声,拉住贺之砚的一只衣袖,道:“兄长,阿离能饮酒的。”

贺之砚浅浅睨她一眼,收回手泰然坐下:“你身子才好,少饮为妙。”

阿离不由肩头一塌,忽而杏眼闪烁几下,慢慢说道:“兄长连日辛苦,也合该少饮些。”

说着她迅速起身,伸手挡住了贺之砚往自己酒杯里斟酒的动作。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忽然伸到了他眼前,再往上是凸起的腕骨,贺之砚持壶的手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几滴酒液落到了她的手背上,桃花醉的香气瞬间迸开,未饮人已醉。

贺之砚微微一怔,不合时宜地想起镖局兄弟们常说的话:他的剑法极准,即使是致命杀招也只留一点伤口。

卞谒还曾玩笑说,贺之砚持剑的手是他见过的侠客中最稳的,便是以剑雕花也不在话下,若是日后不在镖局帮他的忙了,也可以此技谋生,必然是吃穿不愁。

贺之砚不知现在自己面上是何神情,凝视自己的手片刻,又抬头见阿离正有些得意地看着他。

“噢!兄长也有吃瘪的时候!”阿离欢呼一声,高兴地鼓起了掌,像只狡黠灵动的猫。

贺之砚平静地收回目光,心跳却仿佛漏了几拍。

阿离玩笑够了,见手背上面滴了酒,左右看看一时找不到帕子,便索性将手背贴上嘴唇,香醇的酒液滑入喉咙,如梦似幻。

贺之砚递帕子的手僵在半空中。

贺父欣慰地看着二人,笑得开怀:“好久不见你们兄妹这般说笑了,为父看着心中也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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