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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炮灰白月光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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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新帝尚幼,先帝钦点的三位辅政大臣中,当属裴修远裴丞相权势和名声最高,是当之无愧的朝中第一人。

如今他的寿宴,朝廷上有些名望的文武官员悉数到场,便是没收到请帖的,也早早封了拜帖和寿礼送进了府里。

裴修远坐在最高位,裴邈陪坐在一旁,再往下就是另两位辅政大臣和他们的夫人,其他文武官员各自分座。

宴席开始前,太后身边的贴身内监已将宫中的赏赐送到,可谓圣眷优渥。

酒过三巡,又有十余名美貌艺姬上台演奏,一时间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贺父不善交际,随医官院众人向裴修远敬过酒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见身旁的贺之砚始终心不在焉,贺父开口:“这一年来先是进京,再是宫中贵人抱恙,忙忙乱乱的总也不得闲暇,为父也许久未和你们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了。”

他接过贺之砚递来的清茶,茶香飘逸,将酒意驱散了几分:“砚儿与阿离可是吵架了?”

贺之砚手一顿,垂眸不置可否。

贺父叹一口气,语气担忧:“你们两个都是为父的孩子,还想要瞒着为父吗?你看看你人都瘦了一圈,总是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从前在晋地时,自己行医收入微薄,连累两个孩子跟着他吃苦,砚儿更是瞒着自己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只为了多赚些银钱。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才起了入朝为官的念头。

入京后,家中虽富裕了些,但他也比从前更加忙碌,能够陪伴孩子们的时间少之又少。

贺之砚摇摇头:“叫父亲担心了,是我没有照顾好阿离。”

“阿离她看着乖巧听话,实则是个最要强的,从来都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不轻易示弱于人前。”

贺父关切的眼神落在贺之砚身上:“可我瞧着前段时间她养伤时,时常神思郁郁,自己一个人躲在屋里哭。”

贺之砚将茶盏缓缓放回桌上,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不好。”

贺父见他不愿多说,长叹一声:“为父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不管你和阿离之间发生了什么,都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是不能说出来的。”

“有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担着,知道吗?”

说着,贺父宽厚的手掌落在贺之砚肩头,轻轻拍了拍。

贺之砚看着眼前这位长者,相比五年前,他已苍老了许多,可说出的话与五年前他接纳自己成为贺家人时并无分别。

正要再说,已有人端着酒杯向二人走来,原是贺父在医官院的同僚,几人寒暄了几句,贺之砚面上已有几分醉意,便找了个借口离席。

丞相府的风光是京中一绝,当年建府时,裴修远找了诸多能人巧匠,花费大半年的时间才建成,一步一景,处处可见新意。

可贺之砚却无心观赏。

从踏进丞相府开始,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他看着府中的各处景致,脑中竟然能描绘出整个府邸的详细分布,知晓何处屋舍是何人所居,何处最便于隐蔽。

贺之砚收回远眺的目光,心中戾气横生,不安的情绪如海潮翻涌。

这个地方他来过。

可从前的记忆在脑中是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忽而,前方拐角出现了一个青衣小厮,他抱着两坛子酒快步走着,也不看路,一不留神撞上了贺之砚。

眼看着怀中的酒坛要摔个稀碎,贺之砚指尖微动,两只晃个不停的酒坛都稳稳落在了他手上。

“多、多谢公子!”那小厮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手忙脚乱地将酒坛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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