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炮灰白月光6(2 / 2)
虽是这样说,但阿离却有些心虚和窃喜,眼睫紧张地抖动着。
之前数日,她都是如自己所说那般,将药熬好放在兄长房间,担心兄长归家晚,还特意放了一个小炉子温着,却不想这几日与兄长真的一面也见不上。
阿离心中郁闷,见今日兄长至晚未归,她将药熬好后便故意没有将小炉子也拿进兄长房间,这样便能借煎药之名见上兄长以一面。
没想到就因睡前一直想着这事,神思不定,反而魇着了自己。
见阿离这般闪烁其词的模样,贺之砚也不戳破,抬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
这下两人都是一顿。
烛光下,阿离的耳尖悄悄红了,贺之砚撇开视线:“你歇着吧,我去温药。”
阿离却不肯:“凉过再温的药,药性就散了,我再去煎一碗。”
说着,阿离绕过贺之砚,还不忘回头朝他摆摆手:“很快的,兄长稍等片刻??”
阿离只顾着与贺之砚说话,没看见身后的台阶,一脚踏空,猛地向后跌去。
“小心!”
贺之砚脸色微变,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迅速上前拉住阿离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阿离心有余悸地从贺之砚的臂弯中直起身来,见他嘴角紧抿着,神色比平日里还要冷淡几分。
阿离吓得半晌不敢出声,控制不住地眼眶发热,她又给兄长添麻烦了。
阿离将脸藏在阴影里,不想让贺之砚发现她的异样,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谢谢兄长,我去煎药了。”
贺之砚却始终牢牢抓着她的手臂,阿离挣脱不开,面色更是窘迫,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不等她说话,贺之砚已牵着她朝药房走去,那盏紫铃花灯不知何时到了他另一只手上,花灯低垂明亮,将她脚下的路阶照得一清二楚。
阿离呆呆地跟在贺之砚身后,直到药罐发出咕噜咕噜的沸腾声,她才恍然回神。
滚烫的褐色药汁倒入碗里,贺之砚将药罐放回炉上,熄了火,四周再次安静下来。
阿离眨眨眼,朝他的方向挪了几步,嗫嚅道:“兄长怎么自己抓了药煮好了?”
贺之砚斜她一眼:“瞧你一进药房就像丢了魂。”
阿离低低地哦了一声,埋头做鹌鹑状。
不愿见她神色郁郁的模样,贺之砚端起药碗吹了吹:“你那方子并不复杂,我喝了这些天总也能知晓里面有哪几味药了,若这都不知,只怕父亲要将我扫地出门了。”
阿离终于笑起来,双手撑在桌上:“父亲才舍不得,他常常说兄长虽比我晚学几年,于医术上的造诣却远胜过我。”
说着,她看向窗外:“也不知道父亲何时才能回家。”
手中的药碗渐渐凉下来,贺之砚仰头一饮而尽,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到阿离眼前。
“这是什么?”阿离被吸引了注意力,打开发现是一包杏子蜜饯。
她捻起一粒放进嘴里,蜜甜的滋味在舌尖游开,有些哭笑不得:“喝药的是兄长,怎么这蜜饯次次都是给我的。”
贺之砚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当年他重伤被贺家人救起,养伤的时候贺父制了许多方子为他调养身体,可偏偏贺父制药是怎么苦怎么来,自言苦药见效更快。
可怜半昏半睡的贺之砚才喝下一口就被苦得差点当场醒来,看得一旁的贺离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
后来贺之砚醒了,因贺父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不好多说些什么,故而每次喝药都一饮而尽,练就了一番苦药入口却面不改色的本事。
贺父看着欣慰不已,还不忘摸摸女儿的头,幽幽道:“为父制的药也没有阿离说的那般苦吧,看你每次喝药都要闹得鸡飞狗跳。”
小小的贺离虽不服气,却也没有顶嘴,而是在贺父出去后,悄悄摸到贺之砚床边,将怀中珍藏的蜜饯塞了一颗到他嘴里。
贺之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趴在他床边,眼睛亮亮的小姑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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