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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炮灰白月光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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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离其实一直都知道,兄长心中并未真正将她和父亲当做家人,他没有从前的记忆,对所有人都下意识防备着。

可五年过去,她能感受到兄长的变化。

他虽依旧冷言冷语,却会在地痞大闹药铺时,挡在被吓哭的她身前,会为她教训那些说她克死娘,将来也会克死爹的人,还会伴她上山采药,读书习字,陪她度过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对上贺之砚如看陌路人的眼神,贺离只能胆怯地站在原地。

不敢问,也不敢闹。

贺之砚蓦地停下。

林子里的空气仿佛在这瞬间凝结,连风声都渐消,令人感到窒息。

阿离莫名觉得,他在生气。

“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不必如此。”贺之砚的声音淡淡传来,和过去一年没有分别。

阿离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知过了多久,阿离感到自己被放到了床上,她将泪湿的脸埋进柔软的被褥中,隔绝了身后人的视线。

室内静默了几瞬,随后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阿离深吸了口气,在黑暗中翻身下床,摸索着走到窗边。

皓月当空,落了一室清辉,阿离展开紧握着的左手,素白的手掌间尽是鲜红的血迹,红白分明,格外刺眼。

是贺之砚的血。

方才在贺之砚背上时,她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只是贺离的眼睛有弱症,加之贺之砚一身玄衣,她当下才没有察觉到。

阿离靠在窗边,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掌,随着有些干涸的血迹被一点点擦掉,她的左手掌心出现了一颗小小的红痣,颜色极淡,不凑近看几乎注意不到。

阿离拿帕子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掌心娇嫩的肌肤被擦得通红,而那颗小痣却仿佛是自来就生在她掌心的,没有任何变化。

系统告诉过她,进入任务后,它只会在生死一线的时刻出现,确保她的性命无虞,而要判断任务是否完成,只需看她掌心的这颗红痣:

完成任务后,左手掌心这颗痣就会艳红异常,如同朱砂一般。

离女主出现还有数月,阿离需要成为贺之砚无法忘怀的朱砂痣,并逃开死亡的困局,活下来。

*

阿离的伤比预想中恢复得要慢些,一直到四月中旬才能下地走路,贺父说大约是伤口在池水中泡过,有些许感染。

天气逐渐回暖,阿离着一件浅绿色夹袄,下身半旧素白绫裙,弯着腰在院中侍弄花草,因在家中养病,长发只用一根簪子虚虚挽起,素面朝天,显得格外清丽动人。

养病的这些日子里,阿离除了翻看贺父的旧医书,就是做女红,实在无趣得紧,今日趁着天气好,便将院里的花草好好打理了一番。

阿离把叶子上的灰尘一点点擦净,又将杂草和落叶尽数倒进墙角的麻袋,总算是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些花草大多是她从家乡带来的,起初还担心它们会适应不了京城严寒的气候,幸而在阿离的精心照料下,多数花草都开得繁盛,清香盈门。

阿离抬头望向宫城的方向,听闻开春后,宫里一连病了几位太妃,太后的凤体也抱恙,因而医官院众人忙得脚不沾地,每每从宫里出来都将近子时。

贺父作为去岁才入医官院的“后生”,更是累得双眼乌黑,嘴角还起了个泡,却也得每日亲自看一眼阿离的伤势才放心。

而贺之砚……

自那晚之后,阿离很少能见到他,他惯常早出晚归,可瞧着比以往更忙碌,偶尔露面也只是几句简单的关心,丝毫不越界。

“笃笃笃??”

门外传来叩门声,阿离直起腰,拍了拍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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