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邱秋差点被打(1 / 2)
住了几天有窗户没窗纸,有床架没床帐的院子,吃了几天福元做的饭,邱秋很没骨气地派福元去谢府问问,到底什么意思,最好能解释一下,他和方元青一点关系都没有。
邱秋觉得前几天的他太偏激了,怎么能因为因为一个小厮就怀疑他来京后最好的朋友未来的恩人??谢绥,他费力地嚼着青菜梗这样想,在舌尖来回翻腾,才终于伸直了脖子咽下去。
唉,他叹了口气,捧着书读,实际上耳朵留心福元回来的声音。
福元脚程快,邱秋跟着他累赘,便让他一个人去问。
第一次,福元回来跟他说谢绥去主家了,没法见客,仆从也不让他进去。
第二次,福元又去问了,这次谢绥是外出赴宴。
第三次是出京探亲。
这么来回几次,邱秋算是知道了谢绥不过是找借口不愿见他们,恐怕邱秋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站在谢绥的角度想,原本就是意外捡回来一个人,谁知道这人赖上他了,好不容易骗过出去一趟甩开了,怎么可能还会去沾碰。
实在是……很不合理,邱秋想,如果是别人就算了,可是那人是他啊,是邱秋,天底下怎么会有人和邱秋相处后不喜欢他的呢?
如果是,那眼光也太差了。
邱秋怎么都想不明白,或许谢绥不仅耳聋还眼瞎吧。
他给福元端水擦身,他跑了好几趟,出了很多汗,幸好现在是深秋不热不晒,不然这么几次,福元皮都要晒掉了。
他们小院里一到深夜就有各种小虫子的叫声,此起彼伏,等到凌晨又是各种鸟叫的声音,虽然院子里很黑看不见人影,但生活起来还是有几分野趣的,邱秋盯着漆黑一片的院子,努力找出一些优点。
小院子院墙都是低矮的,晚上如厕时他都不敢出去,拿个小灯笼也只照亮身前一片,只会让黑暗处更加黑暗。
邱秋翻了个身,他在谢家似乎被养刁了,只是一小段时间,就让他无法忍受这种从前常见的生活。
如果他很有钱有权就好了,即使邱秋没有做好会试的准备,邱秋还是无法控制地想象自己通过会试,做大官的样子。
唉,如果他像谢绥一样有地位就好了,他一定要想办法出来,攀上更有钱的人……邱秋慢慢入睡。
邱秋读了几天书,总是闷着,心气儿好像那天回来就受损了,福元怕他不开心,干脆提议出去转转,买些新奇东西就好了。
福元了解自家少爷。
两人在街上百无聊赖地走着,福元的判断出了点问题,给少爷指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都兴致缺缺。
不过跑去真的给他买回来,人也照样儿接了。
邱秋咬下一颗山楂,硕大一颗塞在嘴里鼓鼓囊囊得含不住,他嘴巴向来是小的,吃些大的就仿佛要捅?到嗓子眼,逼的人直干呕。
很快他就红了眼,费劲儿才把山楂咬碎,之后又怪福元买的糖葫芦个儿太大。
福元一片好心被误解,虽然冤枉但也习惯了。
不知道看见什么,邱秋脸上一连多日苦闷的表情一扫而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坏心眼儿的光,把没吃完的糖葫芦塞进福元手里,噔噔噔往前面跑去。
那临街一边,支了个一个手臂长的书画小摊,展开一半的字画摊在小摊上。
卖画的正是青州解元张书奉。
此刻前面刚有两个人买下一副字离开,张书奉正低头整理,因此第一时间没有看到邱秋到来。
摊前出现一个少年身影,张书奉有些眼熟但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道:“您有什么喜欢的,可以看看挑挑。”
“哦。”那客人慢悠悠地拖出长音,似乎很挑剔:“我看摊上都不怎么样,没有喜欢的。”
张书奉听见声音,很惊喜地抬起头来,一看果然是穿着一身天青色衣裳的邱秋。
“你病好了吗?”
邱秋真疑惑张书奉是怎么考上解元的,怎么会这么笨,他站在他眼前,肯定是好了的。
邱秋没回答,打量摊上的字画:“你怎么来卖书画了,那家客栈不是包吃包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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