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没人能越过她去(2 / 2)
呼延吉冷笑一声:“照母亲这种说法,高阿克为我长辈,高逊为我兄长,若他们进了朝堂,我是否该从王座趋阶下迎,当着众官之面,恭敬叫他二人一声舅父和阿兄?然后再请他二人上座,或是直接请上王位?毕竟他们是我血亲,血亲高于一切,甚至高于王权,我年纪轻,高氏一族随便拎个人出来都算我长辈,照此一论,岂不是高氏一族要压我呼延氏一头?”
高氏被他说得辩解不得,可也不甘愿就这么退让:“我不过让你给向高公赔个不是,你却扯上朝堂。”
“君王给臣子赔不是,前一脚责罚高家,后一脚就拟罪昭告天下,依我看,把呼延氏祖宗气活的不是我,而是母后大人。”
“好,好,你如今眼里是没我这个母亲了,想来之前都是装的样子。”说着不免湿了眼,今日她非得让他应下,给高家赔罪,她已习惯在小儿子面前颐指气使,也认定了他会依从。
正在思索时,却听呼延吉淡淡说道:“以后梁妃在祥云殿的晨省昏定就免了罢,母亲年岁已高,只管颐养天年,其他的事情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高氏不敢相信这是他说的话,她刚才说了那么多,他根本没当回事,居然更进一步免了梁女的问安。
高氏攥紧拳头,蓦地又松开,流出两行泪,泣道:“我生了你一场,你就这样回报我,若是你兄长还在,他绝不会这样待我,到底不是我跟前长大的,哪里有心。”
呼延吉了解自己母亲的脾气,所以并不太愿意同她争执,她时常挂在嘴边的是兄长,而他呢,完全不像她的孩子似的,有时候呼延吉甚至想,他可能真不是她的孩子,是父亲另外的妻室所生,如果真是这样,他倒可以向自己譬解,也可以释然。
然而,他知道那不可能,他遗传了她三分的容貌,他无疑就是她的孩子。
母亲总会在他面前说兄长如何好,如何优秀,他只是默默地听着,尽管在她的那些话里,他会成为反面的对照,但他从不反驳。
不是因为他对母亲的孝心,而是因为兄长。
呼延吉其实很想问高氏,为何她对兄长喜爱,待他却如此厌弃,当然,他不能问出口,因为一旦问出口,好似辜负了兄长对他的付出和爱护,在他心里,他不愿同兄长比较,那样对他很不尊敬。
这也是让呼延吉最痛苦的一点。一面接受高氏无理地压制,一面告诉自己,他确实没有兄长优秀。
高氏好似了解这一点,也拿捏住这一点,每当她提出大儿子,小儿子便会无言地承受和屈从。
她以为这次会同以前无数次一样,他会自责,会向她低头,然后应下她的要求,然而她却料错了。
“母亲待兄长是什么样,待我又是什么样?从前我还未去梁国之前,母亲便不大管我,全靠兄长看顾我,待我去了梁国,母亲可有给我来过信?哪怕一封也好,没有,您好似没我这个儿子一样。”
呼延吉站起,走到亭栏边,背过身,看向湖面,说道:“儿子在梁国过得如何,母亲可有关心过?有无受人欺辱,有无交好的友人,有无学习长进,有无好好吃饭,长了多少个子……这些,您可有问过?”
高氏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一句话。
呼延吉笑了一声,双手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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