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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 2北极命运的安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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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16岁怎么穿上的士官制服?大小姐你很能打吗?还是有啥战斗荣誉?教教我好不?”

来客转动椅子,双手扶膝盖,侧着脸也用鼻梁俯视挑衅者,她几乎从未被人俯视,怒气让她坐直,两人身高一致,金发的人健美,黑发的人清瘦,四目相对时,来客眼中的凌厉之气丝毫不减。

来客笑答:“我凭实力。”

将军级的人忽的走到空地后说:“啧,岸防连城不能有嘴上的实力,所以我想把大小姐你有实力的嘴撕烂。”

来客拉紧手套,单手扶正帽子走到她对面说:“我是红莲,不跟无名之辈切磋。”

将军越看这位穿自家岸防卫队服的黑发瘦子目空一切的态度就越气,歪嘴随口答:“啊啊,大小姐真讲究,我呢,是北极岸防连城第一集群将军,叫贝比,能开始了吗?”

红莲按照武馆修行的礼仪,对贝比鞠躬后,左腿向后迈半步,左手并指挡在面前方,观察贝比就是那样挺胸站着,裙摆分成四片,粗壮的大腿向下伸进黑色长筒靴里,上身没有丝毫摇晃,气息轻微,极为稳定,能感觉到这是身经百战的体魄独有的协调性和控制力,就好像下一个瞬间贝比就做出迅猛的爆发动作。

贝比感觉红莲很静,只在稍微上下瞄了一眼自己,就陷入静止,眼神没有力量感,变成深奥的空洞,就好像没在看自己,原来连气息也停止了,这是只有武力高强的人能感知到的长时瞬间,贝比察觉眼前这人纤瘦的黑色制服就像蜡像,看清最后一根没静止的黑色长发稳定后才知道这段时间只有几毫秒,银制的士官靴跟似有发力,贝比再看红莲的表情居然是一个微笑。

贝比只看到红莲眼神像一线流星,所以身体就本能的向后仰,红莲的右拳头已经到眼前了,贝比此刻想了三件事,1是这算偷袭吗?2是还击没有充足的发力空间,3是只能使用更有力量的右臂挡一下。事实是她低估了这一拳的冲击,红莲发力激起的风团甚至将周围人群头发和衣服吹起,拳到肉时,贝比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击飞挡路的桌椅,人重重的撞在吧台钢制挡板上,留下一处凹陷。

她嘴唇破了,双脚踢地,连蹬两步,向红莲扑来。

一般来说,常人吃着一击就足以昏迷,贝比还能站起并且趁红莲挥拳后还没重整动作的时机扑来,这让红莲非常意外,红莲无法知道这怪力女的体能极限,退半步的时候就意识到不能对打迎击,于是红莲退一步,在贝比将要扑来的时间内跳起蜷缩住身体。

贝比怀中是团成球的红莲,她只有一对胳膊是外露的,贝比趁机抓住红莲一只手臂想把她甩飞,但当两人还在空中时,贝比感觉心口闷疼,两眼一黑,松开了手,被红莲双脚蹬住胸口踹翻在地。

士官们蜂拥而上,红莲每击都能打瘫一个,桌椅,帽子,黑制服,士官在空中飞舞。

强风饶有兴致的欣赏这位战斗中的黑发少女,她时静时动,每个踢击,都计算好了打和躲,像是用黑色长靴跳着愉快的舞蹈,每个拳击冲散她自己黑亮的长发,像在指挥这场战斗的乐章。

但是智者总能反思强大背后的损失,强风起身轻步慢移,隔着一个士官,迅速伸手抓捏红莲右臂的肌肉。

这短暂的痛感居然足以让红莲全身瘫软了一下,烈风站到红莲身后,从她腋下伸臂弯过,将红莲整体人都提起来,强风看贝比站起来了,又对红莲小腹补了一拳。

“啊!咳。”

红莲大叫后恶狠狠的瞪着强风。

强风明白了忙说:"抱歉,真的抱歉。”

贝比看自己长裙都翻的露肚皮了,气愤的用手拉展,背痛,右小臂疼,心口疼,她经常生气,但现在笑不出来了,朝地上吐了一口血,大步走过来从烈风手中接过大檐帽戴好,众人看到长官的威风仍在,就纷纷散开。

贝比一拳打在红莲的帽扣上,余劲擦过面颊划破嘴角。

红莲的长发全部低垂,像个败者,仰头笑说:“岸防卫队,呵呵。”

众人看着贝比。

“放她下来,嗯!”贝比说完摘下帽子,又弯腰捡起红莲的帽子,给士官们使了个眼色,众人摆好桌椅,贝比坐下靠着放松,她交叉双腿把前裙摆铺好,两手梳着金发到胸前蜿蜒滑散,就像一位油画中的美人。

“请红莲大小姐陪我一起做做运动而已,您来岸防连城有何贵干呢。”

“我和贝将军都喜欢运动,那希望你下次能单对单。”

红莲按着小臂坐到贝比身边的椅子上,呼了口气,她一改之前的凌厉气场,驼背堆坐着说:“来杯清水,我有个行动,大概是和机械生物战斗没法明说,不算是任务,所以没有评分奖励,需要点人手。”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红莲喝口水说:“能让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说完点按袖口对贝比发送个人信息名片,贝比看到三角标签和白色圆圈标签后邪魅的笑容僵住了。

贝家作为夜星历史最悠久的财阀家族,纵横夜星4000多年,泛着金光的头发时刻提醒着贝家的信条就是交易。

眼下,岸防连城北有机械生物吞没大地之危,南有跨海征战之险,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是贝家的基础常识,贝比看着工厂区每天扩建的灵能会研发区,她当然能意识到这是一个效力天家的机会,甚至有可能加入灵能会的博物馆都市。

“你一开始就该亮名片,少挨一顿揍啊,嗯!我确实有点事求灵能会和天家,你怎么了?肚子很疼吗?”

“最近北极的变化很大,我之前一直随母亲在几个城市间旅行。”

“就是说红莲之前是普通市民?怎么会格斗技的?”

“从小喜欢,4岁就因为事故从孕育罐出来了,闲的无聊就自己练习,有能力保护自己,最近,北极要发生什么巨变,贝比,我觉得我们的命运正在被别人支配。”

贝比以为这就是人到了17岁常见的焦虑,自己也曾经这样恐慌过,所以她加入岸防卫队不断向高职位爬,越在高人一等的地位上越让她有安全感,所以她马上带回话题。

“那你怎么认识天家和灵能会的啊?你命真好!”

“咳,咳!”红莲喝呛了,继续说:“好吗?呵呵,大家的结局一样,或早或晚而已。嗯,天家最近要把手伸进岸防连城,还可能开发新的城市,我推测天家需要具有指挥能力的人才。”

这几句话虽然短,却料敌机先,显露出异常出色的智慧,使得贝比没注意到开头的话,这充满希望的机遇使她就好像被遥控一样打开袖口上的全息投影给红莲推送了联系方式。

“你想做什么,就跟我说,我能做到的事情都随叫随到。”

红莲笑了,她把清水一饮而尽。

“贝比,我是想交朋友,你别寄希望于职位高低,应该自己掌握命运。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得去和黑家主打声招呼才方便行动,先走一步。”

贝比想一起去,被红莲阻止了,她目送着红莲的背影,少女推门迎风而立,高挑的身姿,抖动的黑色士官制服,有别于其他人的孤高英气,黑色长发张扬飘散像一张巨网,她拉紧手套,抚顺头发后戴正大檐帽,步入茫茫白雪。

引路人

从酒馆区抬头就能仰望到气势恢宏的指挥部石质大厅,红莲与昨天不同,已经熟悉了岸防队员的言行,她跟随其他队员步行在雪原小道里,耳边随意的听着身边队员的谈资,无非是战斗行动和进化评分之类的日常对话,这看似枯燥的生活在友谊感情的催化剂下,让队员们开心嬉笑,她们这份毫无凭据的乐观让红莲既喜欢又担忧。

指挥部还是那座被白色三角形巨石压着的大厅,依靠几排坚实又饱经岁月洗礼的残破石柱支撑,基座下近百级石阶铺洒,成群结队的岸防队员来来往往,掩盖石阶同样残破的裂痕。

统一的黑底白边制服中,如果有这样一位穿黑色连身衣衣裤的女性,又不戴帽子就非常显眼,她修长健美的身姿,斜边的黑色短发,使得红莲向大厅内走时,全神贯注的看她,靠近看到她稚气秀美的眉眼间没有一丝分神,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中泛有泪光时,她闭目咬唇擦掉。

红莲带着与这位少女邂逅的思绪,众门卫觉得红莲平淡的瓜子脸上的茫然表情是被指挥部内威严的氛围震慑,瘦弱身体步伐凌乱,更显得可疑,门卫们问话,红莲不答只是出示信息名片,人们看到灵能会的标签立刻让她通过了。

侍卫随红莲步调,熟练的代为开门,红莲余光扫了一眼,先看到一位元帅制服的人对着办公桌上的地图指指点点,其他十三名士官围着补充讲解。

“很忙啊。”

红莲小声嘟囔了一句后,走到墙边两旁的长条金质红绒沙发边,黯然坐着,很少有人能使得红莲如此在意,这种说不清奇妙感觉让她几乎忘记此行的目的,她揉摸着红绒和金扶手,心想这时代还出现全金质物品肯定是贝家所为,以此分散心中牵挂。

等到宽敞的指挥室内渐渐无声,三声轻微脚步,使红莲看向棕色橡木制成的敦实办公桌,有位矮个子将军走到桌边,立正站好。

“几年没见已经长这么大了,红莲。”

浑厚压抑的女性声音来自红莲不太敢看的人??黑家主。

她说着,像坐在办公桌后工作的狮子,黑发像鬃毛一样膨散,华美的脸庞却面无表情,平直的眉下无需睁大旧明亮的眼睛中只有武力,罕见的壮猛体魄撑起黑色斗篷,使肩平直成一线,华丽全金肩章一周黑绒惠子更显霸道。

红莲脱口而出问道:“刚才在台阶上看到一个气质不凡的短发女生。”

黑家主低头书写公文顺带答话:“我女儿黑巴,克隆体,唉,送她去博物馆都市,一周就跑回来,要加入岸防卫队。”

不等红莲接话,黑家主继续说:“红莲你懂的,我不可能在需要生死战斗的岸防卫队里任人唯亲,那会破坏士气,对了,天家那个叫元的小跟班来过了,大致说过你的行动。”

红莲起身想走上前说,黑家主没抬头,摆摆手示意坐下说。

“谢谢您,可能需要组织几次出勤任务,也许有牺牲,我先向您表示道歉,通行和装备方面请求您示意手下配合。”

“不用这么客气,这个计划,嗯,你不知道全貌,是北极三家和南极冰雪女王共同签订的计划,因为拖拉的太久,我几乎给忘了,你会得到岸防连城的最高权限,放心干吧,我们都期待成果。”

“我来的路上听人们对南极议论纷纷。”

黑家主放下笔,单手托腮喝着提神饮料。

“南极,南极,黑家绕不开的南极!其实女王冰雪为人不错,有十几年没见了吧,想想她有着绝世的美貌,温柔的神态,说话也软绵绵,但却理智的可怕,在她那占不到一点便宜啊,死了就死了吧,早死少操心,我这艘破船也不知道能开几年,永生像个监牢一样囚禁着每个人。”

“所以人们顺从灵能会的进化路线,成为意识纯净的灵能体。”

红莲没想到自己这句叙旧话让黑家主放下杯子,端正的坐好对视着她。

“安逸让人死亡,红莲,我见过无数死者,活着却死了,然后死了。当科学取代教派,人们高呼神明已死,当永生取代死亡,人类已死。”

“可我们都还活着!”

“人类早在2000年前就灭亡了,如今的我们不过是人类的残渣,或者说人类从工业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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