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金佛案四(2 / 2)
他定睛一瞧,原来是那刑部负责洒扫庭除的衙役从回廊经过,他手持把竹帚,脖子上随意地搭了块汗巾。
柳淮汀遏制了面上抽搐的肌肉,“嗯”了句便当作回应,又将官靴在石径的侧边上磕了磕,抖下些脚底的污泥,斜了眉冷了面,说道:“这丁香开得正好,如此美景,便又被你扰了。”
“这...这...柳郎中是小的不对,小的...小的马上走...”衙役低头哈腰连声道。
“行了行了,你既已知晓,便速速离去吧,本官甚烦赏花之时有人在旁侧搅扰。”
待那人影转过刑部的廊房,柳淮汀重新扣好被花枝打落的玉带,转头去望张岱青之前所在的丁香丛,却忽觉头顶飘来朵乌云似的,倒是遮住了一片日光。
果然是如他所料,陆鸿竟是从数米高墙上纵身一跃,落地时在丁香丛旁的草坪上打了个滚。
但是??
此时的陆鸿褪去了进府前的那副打扮,素色衣袍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露出内里象牙白的短衫,下半身的黑?沾满尘土。
“在下还当陆捕头有甚么进院的好法子呢,搞了半天原是陆捕头也干些翻墙入院偷鸡摸狗之类的事啊!”
“柳大人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白费了我一件外袍还不领陆某的情,妥妥是叫陆某寒心啊!”陆鸿白了柳淮汀一眼,故作夸张地叹口气,伸手的动作倒是毫不迟疑,“帕子。”
柳淮汀兴高采烈,从袖里抖落出张绣着鸳鸯戏水图的绢帕递给陆鸿,嘴上却闲不住,“陆捕头的演技可当真是绝顶,要柳某说简直要比瓦当里的戏子还要妙上三分…若用脏了、沾了尘土,便及洗净晾干后,再还予柳某哈。”
“只是几日不见的功夫,柳兄怎得倒成了话唠了…哎,张捕头呢?”
此时从白色的丁香花里冒出张风流的面庞。
“张某好似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三人相聚后便是排成一列,紧贴墙根往刑部库房溜去,柳淮汀便趁此机会将陆鸿与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讲与张岱青听,引得他一阵惊呼,
“陆捕头好一招‘瞒天过海’!”
“雕虫小技罢了,横竖刑部的柳大人是看不上的。”陆鸿面上谦虚极了,内心则暗爽,这调虎离山瞒天过海之术,可谓是一剑双雕,第一便是让三人默不作声地混进了刑部,为秘密查案行了方便,第二则是为那张岱青张捕头考虑,若是让他与原先刑部的同僚再打照面,未免有人会借他未被撤职大作文章,更何况刑部肖侍郎为他而送妾之事已有流言,此刻张岱青再次出现,恐怕只会让此等流言愈演愈烈,不如避开风头,待事情自然平息。
见四周无人,柳淮汀伸手入怀,掏出把黄铜钥匙,插入拳头大的铜锁中,迅速将那布满了锈迹的锁销往右一滑,把这扇涂了朱漆的木门朝内推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
“张兄,陆兄,请!”
张岱青早先便往这刑部的库房来过多回,倒是轻车熟路地钻了进去。
陆鸿靠近那条窄缝正要入门,心头隐隐泛起一阵恐慌,尤其是配上柳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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