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刺客(2 / 2)
小丫鬟满脸喜色地朝她行礼。
柳明珍脸色柔和了些,再没心思去琢磨南枝的意图了,愉悦地在小丫鬟的簇拥下进了府门。
刚转身,便见到郑氏站在面前,身旁只跟着一婆子,抿唇垂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母亲!”
柳明珍眼睛一亮,微提起衣摆,小跑着到她身前,双手揪住她的臂弯撒娇道:“今日雨下的这般大,母亲怎地出来了?是特意来等我回去的吗?”
郑氏扯起唇角勉强朝她笑笑,抬手轻拍着她的手背。
“嗯。绣娘将嫁衣送来了,我瞧着样式新颖,却不够贵重,便派人将房中收到的几枚明珠拿出来加到嫁衣上了,你去看看,怎么点缀合适。”
柳明珍更欢喜了,将脑袋凑到郑氏肩上摩挲着:“母亲对我真好。”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抬脚穿过,一边道:“我先去看看,母亲也快些进房吧,今日风冷,再吹下去您头疼的老毛病又该犯了。”
郑氏应了几声,和王妈妈一块站在雨里,看着府门前稍显干燥的两个小团。
好一会她颤声道:“真要如此吗?”
王妈妈抹着通红的眼角,她是自小看着南枝长大的,心里的滋味没比郑氏好受多少,叹声道:“如今不下狠心将姑娘赶出去,若被揭露,到头来还是要苦了夫人自己,您又该如何在府内自处?夫人,当断则断啊!”
“是,是……”
郑氏喃喃着,尖锐的指尖划过了掌心,沁出血痕:“是得下狠心。”
??
扬州六月,暴雨倾盆,每一颗雨滴狠狠砸净石板小路,将斜插的树叶洗刷得郁郁葱葱。
南枝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只得在城外的一处破庙安身,破庙先前供奉的是土地神,好些年没清扫过了,房顶瓦片破碎不堪,好几处都已漏了雨,在庙内积了雨洼。
幸而,土地神像前有碟干净糕点,估摸是途径此处赶考的书生留下祭拜的,南枝闻了闻,没什么异味,便放心地捧在手心大口吃起来。
她身上仍是又潮又黏,额头也似起了烧,昏昏沉沉没什么力气,腮帮子无意识鼓动着,心里一阵阵泛起酸涩的委屈。
柳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富商,府内除几个公子外就只有她一个年纪最小的姑娘,兄长们处处惯让她,母亲又素来娇纵她,对她无有不应的,在外若瞧上了什么珍宝绫罗,第二日睁眼便能在床前见着,这些年来事事顺心得意。
可如今才知,这一切居然都是抢占了别人的。
还有沈言灯……
她死缠烂打才得来的亲事,却连手都没拉过几次,就要便宜别人了。
想着,她实在憋不住,肩膀颤着哭出了声,眼泪啪嗒啪嗒和?甜的糕点一块被咽进肚子里。
更难吃了。
吃完两块,根本没饱。
她珍惜地摸摸剩下几块,才将它们藏到帕子里。
看了一圈,角落里有不少茅草和被风进来的小树枝。
仔细捡了几根,堆叠到自己面前。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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