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1 / 2)
这巨大的反差和羞辱几乎将余景乐逼疯。
“我没有!!”他终于爆发出来,猛地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暴突,像两枚染血的铜铃,死死地、毫无理智地瞪向招弟——这个揭穿他、让他陷入如此境地的“疯女人”!
“是你!招弟!都是你这个疯婆子!”他嘶吼着,声音扭曲变形,唾沫星子混着污物喷溅,“你他妈莫名其妙攻击庄生晓!又在这里挑拨离间!装神弄鬼!是你把我们害成这样的!你就是个祸害!扫把星!”
他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挺身而出”保护我的姿态,此刻只想将所有的过错和羞耻都扣到招弟头上。他指着招弟那只焦黑露骨、触目惊心的残臂,歇斯底里地咆哮:“看看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谁知道你用了什么邪门歪道才活下来?!说不定就是你招来的那鬼东西!你想拉我们一起死!你想害死庄生晓!”
他的指控毫无逻辑,纯粹是情绪失控下的污蔑。但这番话,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刚刚被余景乐的龌龊行为恶心到的淮安耳中。
她厌恶余景乐是真,但招弟那狰狞的伤口和近乎疯狂的眼神也让她本能地恐惧。
余景乐的话,像一颗有毒的种子,在她惊魂未定的心里悄然种下了一丝动摇——万一……万一招弟真的有问题呢?她下意识地又离招弟远了些,眼神复杂地在招弟和我之间游移。
肖元知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扰,捂着头的动作更紧了,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哝。
招弟面对这泼天的污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那只完好的左手死死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那只焦黑的残臂无力地垂着,剧烈的情绪牵动伤口,让她本就惨白的脸更添了一层死灰。她想怒吼,想撕碎余景乐那张满口喷粪的嘴,但剧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只能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音节:“你……你这蠢货……咳……”
她的虚弱,在余景乐眼中更成了心虚的证据。
“被我说中了吧!”
余景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更加高亢,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你无话可说了!庄生晓从头到尾都在帮大家想办法!她那么冷静!那么……那么好!你却像条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你就是嫉妒!你就是个心理扭曲的怪物!”
“够了!余景乐!”一声沙哑却异常清晰的低喝,如同冰冷的铁锥,猛地刺破了这污浊嘈杂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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