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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踢球让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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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的一周。岑维希还是没有醒。

不断有人来探望他,俱乐部里的人,学校里的人,包括那个把岑维希踢伤的那个小男孩家属。

岑母像一头暴怒的母龙,紧紧守护着自己垂危的,奄奄一息的龙蛋,好像别人多看一眼就会导致岑维希的不测。

除了岑维希最好的哥们??布卡约?萨卡。

萨卡是一个人来的。他忐忑地站在病房之前,显然已经听过了岑母的威名。

“女士。”他努力站直身体,克制自己的害怕。她身上已经几乎见不出那个和蔼风趣的岑教授的影子了。现在的她面容憔悴,眼睛里满是血丝,身周萦绕着几乎具像化的焦躁不安。

“我来看望岑维希。”

他说的是岑维希的中文名,而不是他的英文名hope。尽管说的有些不太标准,但是对于一个10岁的小孩,能够记住好友的中文名已经是难得的诚意了。

也许是这样的诚意,他打动了岑母。

“去吧,布卡约,和他说说话吧。”岑母像一头筋疲力尽的狮子,憔悴又温柔地让萨卡进入了儿子的病房。

萨卡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好友,脑子一片空白。

他还太小,还没有办法理解生与死的概念。尽管在睡前的童话书,在父亲的膝头,在无孔不入的新闻杂志上,他听闻过死亡。

但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这个词汇。death。不只是一个词汇。

出事那天他也在场上。他打前锋,岑维希打中场。他们踢的很好,对面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上半场还没过去,比分就已经来到了11:0这种屈辱的数字。

萨卡进了10个球。尽管对方已经放了4个后卫全部来包夹他,他总是能找到最合适的角度破门。而那个让他找到角度的,就是岑有魔力的传球。岑的传球总是非常具有想象力,他像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出的空间,传出意想不到的神奇路线。

青训的所有教练都叹为观止。甚至温格都来看过岑踢球。

他的踢法灵气四溢,在同龄人还在沾沾自喜用身体硬扛的时候,他已经无师自通地领悟到了空间的魅力。

在了解到岑澄踢球只有一年之后,连一贯温和宽厚的萨卡都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嫉妒。

但现在,他嫉妒到咬牙切齿的对象正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

他是不是再也踢不了球了?

他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躺在病床上?

再也不能跑,不能跳。只是因为一个愚蠢的对手一个愚蠢的犯规?

小小的萨卡脑子空空如也。

在来之前他做了很多准备。他写了满满几页纸的信,把他想要说的那些话,祝福,鼓励,安慰,全部写在了纸上,预备读给岑听。

但真的站到了岑的面前,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似乎也要把他压垮了。

“别怕,孩子,别怕。”

拯救他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拥抱。

岑维希的妈妈抱住了他。她像是第一次从过度的保护欲和儿子出事的暴怒中清醒过来,望着面前这个和儿子一样年纪,黑黑瘦瘦呆若木鸡的小男孩,她轻轻地把萨卡搂在了怀里。

“没事的。维希他会没事的。”

“医生都说了。他的指标一切都良好。”

“他只是太调皮了。想跟我们开玩笑。”

“跟我一起等他醒过来,好吗。”

.....

“好的,我会的。”萨卡从嗓子里挤出来带着一点颤抖的声音:“好的,我会和你一起等的。岑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这是10岁的布卡约?萨卡立下的第二个承诺。

第一个是他要成为一个足球运动员。

当时他的父亲,在他眼里无所不能的父亲,拍了拍他的脑袋,用一种彼时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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