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海的女儿七(2 / 2)
她看见站在街边白日里晒被的胖阿婶,却全然不是持家的贤良穿着。紧身闪片旗袍勾勒丰腴身形,开叉到腿/根,肚腩一览无余,往上没几公分,大波要爆炸,开襟处峰峦沟壑如揣着两个大白馒头。
她看见遂晚,目光见怪不怪,甚至因为她不是男子而得不到片刻垂青和善意。遂晚赶紧经过她,往前走,幽僻街巷零星站着几只流莺,在藏污纳垢的夜色里讨营生。
直到白宅老旧的宅门出现在眼前,原来再不情愿,她终究还是循着旧路,回到故居。
遂晚推门,门未落锁,小院中静悄悄。她预感到父亲又出门去了,要弄到夤夜才归。走进屋堂一看,屋内一团漆黑,只窗台上燃着根蜡,散发微弱光晕。
母亲坐在那片光晕前,一针一线做一只护膝。梅雨季就要到了,父亲常年出海膝关节染有风湿,潮沤的阴雨天尤其难熬。卧房门掩着,淑贞已经睡了。
“阿妈。”遂晚轻手轻脚踱到女人身后,“在等阿爸呢?换我来等吧,你去睡,别把眼睛熬坏了。”
白母长时间在昏暗的光线下眼睛干涩发酸,偏移视线,一时看不清遂晚,只见清白的月光勾勒出她柔嫩的颌线和脖颈。
“遂女,见到汪公子了吗?”她忧心地问。
“见到了,妈。”遂晚不满她开口第一句就问这个,但母亲辛劳,她也体谅地没有表露情绪。
“怎么样?”母亲停下手里的针线,十分郑重地看着她。烛苗闪烁,女人半明半昧有些老态的脸愈加透出张皇。
“……我不喜欢那汪昌明。”遂晚鼓起勇气说,“我在米行门口遇见他时,他刚从书寓回来。”遂晚没有再说下去。白母沉默了一阵,说,“你嫁给他,她若看中你,他会改的。”
“若他不改呢?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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