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暌违之三(2 / 2)
遂晚倒了一杯,肖彻斟酒,两人一同食晚饭而已,没必要搞作张作致的派头,肖彻也没顾上与她碰杯,第一杯酒一饮而尽。
遂晚抿去一口香茶,“我似乎有听到淑贞讲你现在在军队,军队规制允许饮酒吗?”
肖彻又饮一杯,“参军又不是出家,何况不在大营,劳苦一周,人是需要放松的。”
入伍从军吃的苦她有所耳闻,基层新兵尤甚,遂晚默然,他肯放下往日阑社太子爷的江湖地位,重新开始,她内心是很感到欣慰的。
至于阑社,不必问,自然是已经风流云散,昔日太子爷金盆洗手。
不知不觉,杯中茶被闷声啜饮过半,抬眸睇,肖彻的二两烧白早已见底。
他伸手夺过遂晚手边的茶壶,潦草给自己倒满茶杯,以茶代酒,嫌恶地饮下这寡淡无味的汤水。
“要不是淑贞在屋,今晚我肯定不醉不休。”放下杯,他揩去唇角水渍,自哂中克制着郁愤。
“饮酒伤身,阿发。”他听见熟稔的称谓从她口中唤起,有经年暌违之感。
终于不是在讲她的妹,关怀对象变成他。
青瓷叶式杯重重砸在桌台上,幸好里面?水,裂痕只是裂痕。他撑身越界,桌上碗盘为之一震,锋锐的麦色面庞逼近遂晚,那样危险的距离,遂晚不为所动,而因为咫尺之隔,她望见肖彻眉梢眼角风霜雕塑的痕迹。曾经的桀骜不驯遗留残影,改邪归正之后,却添了沧桑和复杂。
他厌憎她的沉静,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他身上的改变可谓天翻地覆,在她眼中却平淡如常。
如此逼迫她,只是为自己挣得可怜的一点存在感。
“你这样暴躁,难保平日里不会吓到淑贞。”遂晚淡淡说道。
肖彻顿时泄气,颓丧地坐回位子上,倒茶如倒酒,茶水从瓷盏裂缝间汩汩渗出,犹不及他牛饮地速度。茉莉香片甘淳无涩,到底比不上烈酒爽脆刮辣,浇不去胸间块垒,不够劲。
“和我讲讲淑贞的事。”遂晚极平静地开口,一言一行为他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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