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时英之一(2 / 2)
玻璃圆桌上的山珍海味已被撤去,其他官员和饭菜一样乖乖消失,惟留下桌心百合。玻璃表面擦拭得纤尘不染,透见人影,高级饭店的服务当然不至于劣质到残余油渍。
包间内显得空旷,暮色袭窗,与室内明亮的灯光龃龉,坐地窗上映出外景与内里人影交叠的成像,稍显怪诞。
??人像自然是他们二位,她没记错朗桢片刻前话她寻求清净不如去宾馆客房,眼下这里和客房差别不大,多了一个他。你看,混迹官场的人好不会交际,相似的结果,他给你两种选择。
百合孤芳自赏,半日而已,尚不见萎蔫迹象,日暮仍蓬勃。
侍应走进来为遂?放下一杯温水,很快退了出去。
她握住杯壁,淡淡暖意融入掌心,她未饮,一来不怎么渴,二来不大喜欢被安排的感觉。要她饮酒便饮酒,饮水便饮水。
这时听见男人开口话:“鄙人姓赵,名朗桢,目前供职于广州国民政府,忝居外交次长一职,方才匆忙未及介绍,还不知晓小姐芳名。”
姓赵的仕官,那便不奇怪了,原来是政界巨擎的长公子。虎父无犬子,赵大公子想必日理万机日程排满,亲自安排已属纡尊降贵。
遂?遵照礼节回应道:“我叫白遂?,是一名学生。”
朗桢其实心知肚明,车子开往饭店的途中他已坐在椅座上翻看过会议手册,“遂?”二字是何笔画,早已具像。
他问她,自是有必要确定,互通姓名这件事,她愿意亲口讲、和他探听到,毕竟是截然不同两码事。
了解后他直截说道:“白小姐近期是否还有报告会等公众性质的学术交流安排?今日观摩,在下对小姐的学识和气质十分欣赏,或许有幸再次成为听众?”
“欣赏”二字居然能从人中龙凤的次长大人口中讲出,遂?有被折煞到。
能教朗桢欣赏的人着实不多,衙门里人尽皆知,年少峥嵘的次长大人眼光苛刻,赏罚分明雷霆手段,无怪他吝惜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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