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歧路之四(2 / 2)
“你该称‘罗浮’”姝妍只当她吃味,讥笑。她生着一张姣好面容,即便扮刻薄仍有娇俏残余,羡煞不少捞女。天赋这种事,着实没道理。
“我有做过功课,”姝妍总结心得,“韫?小姐虽然出身高贵,却总是端着一副淑女架子,男人其实不喜欢这样矜持高傲的,却偏生要她们在别的男人面前做足样子。”
“你与我一样家境贫寒,因此乖顺听话温柔懂事,这是他喜欢的,可是你,白小姐,你何必假清高,你不懂迎合,又优柔孤僻,男人终归腻了你,难道还指望他会猜你的心?”
“既然你们都不能讨得他欢心,我自然懂得扬长避短。”她笑得狡黠,肆意无遮拦,从不觉得讨好男人是触及廉耻之事,反而热衷此道。初尝甜头便以为胜券在握,滥好心当起恋爱导师,传授秘笈:“我啊,既不是规矩束身的千金小姐,也不是张口闭口讲经念咒的学究,我陪他吃饭,散心,他跟我在一处,必定每日新鲜快乐。”
若他每日皆能快乐,无忧虑烦扰,倒也算作季姑娘一桩功德。
话不投机半句都多,遂晚漠然转身以无言结束会面。狂蜂浪蝶穷追不舍,那位公子异性缘不要太赞。
八月末,盛堂乘机飞离珠三角,不足半日抵达日本。
从广州一切旧尘中干脆抽身。
航班起飞于一个阳光温和不燥的清晨,遂晚特意查了时刻表,八点钟。她没有前去相送,送机的应当另有其人,不知季姑娘算不算第一顺位。
她只是推开窗户,灰绿色玻璃窗被阳光透映得像湖水,她仰头从梧桐枝杈间望向极蓝晴空,等待看到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
等了太久,脖颈发酸,将近正午,暑气从四面冒上来,遂晚乌亮发丝间渗出晶亮薄汗。
徒劳的苦等,她最终放弃。
关窗的刹那她竟听到渺远的轰鸣,几乎以为自己幻听。或许是发动机引擎的轰响,或许只是嘶哑的蝉鸣,她分不清了。窗户合上后,心跳久久难以恢复平静,在封闭的空间显得异常躁动。
她跑到格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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