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公馆之一(2 / 2)
那指尖上沾着什么呢?是一点香甜的奶油吧。女孩子第一次品尝奶油,原来会是这般纯粹的欣喜。
他不觉便勾起唇角,随手放下了手中蛋糕切块的餐盘。好像这样把自己这块留给她,她会更快乐一点。
那个少女,是白遂晚吗?
恍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约见,在一间宁静且充满罗曼蒂克格调的咖啡厅里,除了她端起清咖啡慢慢品味的样子令人印象深刻,还记得她格外认真地吃掉一块奶油蛋糕。连餐盘都刮得一干二净,却拒绝再要一块。
所以她到底甘于清苦还是克制饴乐,没人说得清。
他凝住身畔少女,她和他脑中遗留的影像又有不同。春去冬来,不足一载,她剪了齐肩短发,头发长了些,漫过肩背。此刻人压在一件苔绿色茧型呢子大衣里,愈显的纤薄瘦小,宽敞的座椅她只坐三分之一,手扣在圆润膝头,沉静又略显拘谨。
在某些情境浮显的墨白二色清致神韵归根结底源自于她。
属于豆蔻之年的纯真一夕褪去,在看顾,她又染上馥郁的书卷气。不必讲海枯石烂,更不必猜她经历过什么,遇见她之前,他一直觉得游戏人间时光漫漫,醒也无聊醉也无聊。和她信笺往来再到邻桌同窗,始觉探索永无止境,生命被拓宽纵长,日新月异本身彪炳了时光流逝,而她也许正像时间在命途的拓片,是寂寞,是伤逝,是孤独。
接近她,他变得孤独,也变得充盈丰裕。
“遂?,我以为我从不会后悔,但是此刻,我遗憾没有早些遇见你。”盛堂轻声说。
“什么?”遂?没听清,抬起清沉的乌眸。
汽车疾驰,萧索冬景飞速倒退,他的影得以镶嵌在她清瞳里,恒久不变。
*
车子从高大敞开的铁艺大门驶入,进入一片别墅,绕过圆形喷泉水池,平缓停在一座三层府邸前。
朱文下车拉开车门,盛堂靴底甫一沾地,立时便有四名仆随躬身而立齐声开口:“盛少!”听候他的差遣。
盛堂在等遂?下车,见她轻扶车门框欠身时尤其娉婷,顺势便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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