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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主动挑起话头:“将军这马是好马。”
“嗯。”谭秕的声音闷闷响起在头顶。
“是什么品种的马?”秦桑问。
“没有品,我自己驯的,叫绝影。”
“绝影?”秦桑低头看看通体漆黑的马背,“名字倒是很配它,你在哪儿驯的?”
身后之人忽然沉默了,秦桑也不急,就等着他回答。
“你对这些流民很关心?”他却忽然转了个话题。
“哎,”秦桑叹气,“民女小地方来的,见不得乡亲们受苦。”
乡亲们……
她继续感同身受地哀伤感叹:“将军这样天生富贵英武之人,从小锦衣玉食,必不能理解平民百姓的苦楚,不知道饿肚子时的饥惶,生病时无药可医的痛苦……”
“……”谭秕冷笑:“你也饿过肚子?”
怎么看都不像。
“饿过啊,”秦桑从容地撒谎,“将军也该饿上几顿,就知道这种滋味了,那真是,抓心挠肺,见什么想吃什么……到时候你就能够体谅流民苦楚了。”
话说完,身后之人不屑地哼了哼。
秦桑还欲再说,耳边却有热气逼近,激得她浑身一个战栗,后背绷紧。
“相爷欲将你许我,你觉得你配吗?”他低而轻的声音响在耳边。
秦桑:“……”
“大约……不配。”她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身后又沉默了。
静默须臾,她身后一凉,谭秕已经翻身下了马,然后捏着缰绳站在一旁静静候着她,眼神示意,让她自己下来。
秦桑身上火辣辣的痛,又觉得对方十分没礼貌,叫她干嘛就干嘛,上仙的面子呢?
于是坐着没有动,且居高临下地,她稍稍弯腰凑近谭秕,一副认真观摩的样子,目光扫过他发顶,眉眼,口鼻,耳朵,脖子和胸……
谭秕大约没有被一个小女娘这么当面打量的经验,虽然面容越发黑沉冷肃,耳根却微微泛红。
“你若有些自知之明,就回去告诉谢相,谭某人无意成婚,便是成婚也不会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秦桑想了想,准备挣扎一下:“都说英雄爱美人,指挥使大人是觉得小女子这容貌,还不够您瞧?”她眼睛弯弯,“那指挥使大人还真是见多识广。”
谭秕那双幽深的眼睛越发冰冷,仿佛随时能喷出兵刃飞刀,将人戳个对穿。
秦桑盯着这双眼睛,想起柏意卿来。
一样的不苟言笑,一样的不近人情,不过那人更白,像万年寒冰雕出来的人,纵然冷,却还是让人觉出几分温润如玉。
可这谭秕,眸中翻涌的,都是肃杀的冷冽,是血腥和暴戾。
可见冷与冷,也是有区别的。
秦桑仔细关注他脸上的表情,想从细节当中看出他接下去的动作,哪晓得,他毫无预兆地伸手一扯,就扯着秦桑的手腕将人从马背之上拉下来。
秦桑反应不及,被扯得后背刺痛,“啊”字卡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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