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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道这无忧岛的老板实在是个人才,竟能将寂寞空闺的豪门深妇挖进来,那可不是流水的银子么。
如此想着,抬轿的人脚步飞快,转眼已到了第一座飞鸟木屋。
秦桑道:“直接去找那茶艺最好的,不必耽搁时间了。”
侍从颔首,招呼人继续往上走。
几乎到了此山最高处,他们在一座黑墙灰瓦,看起来最为华丽的屋子前落地。
这木屋门前有个铺满白石的篱笆小院,如雪一般耀眼,与这黑色肃穆的木宅形成鲜明对比。
她听见琴声,也听见水流声往低处砸去,似乎是瀑布。
“这里便是最高处了?”她问。
侍从:“对。姑娘进去吧。”他将篱笆打开。
秦桑顿了须臾,终是踏上那如雪皑皑的细石,走向主屋正堂。
刚走到门口就闻见罕见的茶香,正堂开敞,与山涧相通,延出去半悬于山崖之上。
堂中坐了一人,如印画框中。
那人终于不是一身白衣了,他一身玄色衣袍,袍底暗纹涌动,隐隐透露富贵之象。
然而这人盘坐于堂中,面向山谷,是以秦桑只能看见他背影。
好巧不巧,她竟觉得这背影,似有几分相熟?
揣着这样的怀疑,秦桑往前快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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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以为她的画像不敢被拿去丞相府核实,却是错了。
那边画像一出,很快就被临摹了两张,由那茶坊掌柜派出去的人手径自去了京都大名鼎鼎的右相府。
三个手下各守一道角门,觑着有办事的奴仆出来,便嬉笑着上前,拿出画像恭敬地问道:“敢问嬷嬷,这位小郎君可是你们府上的?”
嬷嬷看了眼,摇头:“不是。”
这时另一道角门,缙云刚替他家公子买了馄饨回去,就见一个小厮拿着画像过来嬉笑着询问:“敢问小爷,这位小郎君可是你们府上的?”
缙云当是府内哪个小厮在外赌钱欠了债被人追上门来了,本不予理会,但视线扫了一眼那画像,却是一愣。
画师技艺果然极好,将秦桑的神韵美貌描摹得一般无二,虽然装束是男子,可那张脸,只一眼,缙云便认出这是谁。
他心头一跳,问来人:“你是做什么的,打听她干嘛?”
小厮嘻嘻笑着:“郎君在我们店消费没付账,记了名,掌柜的叫我们来核实,说是贵府谢岁安公子……”
“谢岁安公子?”缙云眼珠转了转,叫,“那你们且等着。”
他施展轻功一溜烟的飞进角门,一路分花踏叶跑到了自家公子书房内,谢岁安果然在用功。
“公子,不好了!”缙云一进门就着急地喊。
“有事说事。”谢岁安头也未抬,以为缙云又在大惊小怪。
“秦桑姑娘她顶着您的名号去外面赊账,被人找到门口了!”
谢岁安放下书:“什么?赊账?她竟这么穷?”
缙云:“真的,人还在东角门呢,还画了像,虽然是女扮男装,我一看就知道是秦桑姑娘!”
谢岁安将书摔在桌子上,起身边走边道:“真是岂有此理,赊账便赊账了,竟敢叫人给她画了像!还打着本公子的名号,走,人在哪呢?””
缙云带着谢岁安赶往东角门,却在园中听见两个嬷嬷闲聊??
“你也宽心些,好歹你儿子不赌博,方才我进府,又见有人拿着画像来问我,呵呵,不知哪个混小子又在外面打着相府名声借了钱,人都找到相府来了!”
谢岁安都走过了,可他记得这些采买的嬷嬷一般不从东角门进来,便倒回去问:“你在哪里碰见那个拿着画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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