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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听了这话,一怔,却哭得更加伤心了。
秦桑左右看了看,让伶仃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她,道:“找人把尸体敛了,来德月楼找我。”
女子止住哭,却不敢伸手。
伶仃躬身将银子递到她手中,而后随着秦桑转身走了。
秦桑和伶仃回到客栈门口,裙摆和鞋袜都湿了,见伶仃没说话,秦桑道:“不问我为什么要帮她?”
伶仃面不改色:“姑娘心善,路见不平。”
是啊,像自己这样谋害过她的人,秦桑都能不计前嫌收拢在身边,她就是个天性善良,即使晓得很麻烦,也要去做管一管的人。
秦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伶仃是个聪明人,心里明镜似的,若是果真从此向善安安稳稳跟着自己,将来也不一定没有好出路。
她道:“走吧,回去换身衣服。”
适逢沈确从楼上下来,见着她们主仆二人似乎冒雨出去过,先是问门口看守的侍卫,秦桑却笑道:“不必怪他,我不过想去买些蜜饯,叫他不必跟着的。”
沈确看了眼外面的瓢泼大雨,默了默,拱手道:“以后姑娘出门,还是得叫人跟着。”
“我一个没什么分量的人,总不至于还有人要打我的主意吧?”秦桑笑道,“知道了,下回我便让人寸步不离跟着。”
沈确神色稍缓,躬身退到一边给她们让路。待看着两人上了楼,才垂下眼睫。
的确如她所说,这个女子目前对别人没有任何威胁,甚至也没人想到她的真实身份,可是相爷就是特别关照,要将她平安带回去,半点差池不能有。
回房重新换洗,英儿和伶仃相处还是针尖对麦芒,毕竟后者曾想杀了前者,要想和平相处,那是有点困难的。
换洗好了衣物,吃了些点心后,楼下果然有人来通传,说有个浑身湿透的女子来找人。
秦桑忙让人请进来,又让英儿给她准备一身干爽的衣衫,待她换洗过后,才开始问话。
“那死去的两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女子站在一旁畏畏缩缩的,小心翼翼带着哭腔回答:“他们是我哥哥和嫂嫂。”
“他们因何被追杀,我看那些人从他们伸手搜走了包裹。里面装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女子抬起眼,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到底该不该与这位贵人说,显然是怕了。
怕什么,自然是怕官官相护。秦桑一行瞧着非富即贵,她能信她们吗?
伶仃见状便道:“我们姑娘同那伙贼人不认识,否则也不会冒雨出面来帮你,你不必担忧,有什么冤情尽管说,能帮忙的自然我们姑娘抬抬手,不能帮的,你也不亏,我们也不会闲得慌将此事说出去。说不说的,全看你。”
秦桑听着这话,心里有些欣慰,带她一起上京果然是个好决定。
那女子听了伶仃这话,咬红了唇,终于噗通一声跪下来:“姑娘,我哥哥嫂嫂死得冤枉。”
原来那夫妻二人之死,是因为他们失踪的孩子。
夫妻二人原本是在集上卖鱼,五代单传生了个漂亮稀罕的小子,因为不想再让这个漂亮的小子杀鱼,他们便省吃俭用,将这粉雕玉琢的孩子送去了县上的官学。
可学了半年,孩子失踪了。
他们去书院找,书院的人说孩子下学以后就走了,与书院没干系。可夫妻二人沿着学院门外三条大街沿途问去,都说没什么印象,唯有一名卖果子的年轻妇人肯定道,那日的确没有见到他家孩子从学院出来。
“为何那位卖果子的妇人会认得你侄子?”秦桑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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