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28白粥(1 / 2)

加入书签

身体不舒服到不知第几天,宁朝开始发烧,窝在东湖湾的家里睡了一整天,晚上爬起来处理工作,阅川在电话里劝他不要那么拼命,万一病死了家大业大无人继承。

宁朝说现在还有力气去给他办个收养手续。

阅川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没歇几分钟,下一个电话又进来,宁衡远的。

他命令式的口吻:“今儿晚上我养的那昙花要开了,你回来给我录个视频。”

手机放茶几上开着免提,宁朝端杯水坐到沙发上,弯腰翻腾药箱找退烧药:“没时间。”

宁衡远大着嗓门嚷嚷:“就那么一下,跟放个屁似的,耽搁不了你多少西班牙时间。”

这声音噪得宁朝脑仁儿疼:“您干嘛去?”

宁衡远说:“我要睡觉。”

“......”半天没找到药,宁朝坐起来,因为生病,冷着声儿没什么好脾气:“让我一生病的人去拍昙花,您自个儿去睡觉去,有您这么使唤人的吗?”

“每个岁数都有每个岁数该干的事儿!”宁衡远言辞正色,大声嚷道:“少judge我!”

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

宁朝拿起手机迅速点一份药品外卖,而后拿起桌上杯子,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转头继续加班,压根没把宁衡远的话放心上。

大半夜的看昙花,谁烧糊涂了谁去。

这一系列行动和心理全在宁衡远的掌握之中,他不慌不忙给姜南西打电话,语气凄凄惨惨戚戚:“二弟啊!你那不孝侄孙儿快烧死了!”

半个小时后,姜南西手里攥着两盒感冒药,直直站在宁朝家门口,眼中迷茫而混乱。

宁衡远在电话里把宁朝形容得快要一命呜呼,姜南西一时着急没想太多,急匆匆拿了家里的备用药,然后按着宁衡远给的地址赶到地方。

可在按下门铃的前一秒,她却像是被施下定身咒,两只脚跟灌了铅似的,钉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动。

当下两人微妙又难言的局面,让姜南西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倘若真的进去了,又该用什么心情怎么面对宁朝。

是该关心还是装作没事儿,又或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药放在门口走人。

踟蹰过后,姜南西与生俱来的鸵鸟属性再次作祟,迫使她做出最安全的选择。

她知道这是逃避,很怂,但不得不说有用,像一层无形的保护壳,可以将她和未知的复杂情绪隔绝开来,安心埋土里装死。

就在她成功说服自己,准备把药放到地面的时候,门毫无预兆被人从里面打开。

两人视线相撞,同时怔住。

门里,宁朝眼里惊讶没来得及收回,刚睡醒的头发带着几分凌乱,他哑着声音解释:“门铃提醒外面有人,我以为是送药的来了。”

姜南西下意识拿起手上的药,嘴里头磕磕巴巴道:“我是......来送药的。”

这一面见得猝不及防,导致两人说完话又同时定住,好似往平静的湖面扔进一块巨石,把两人都砸懵了。

周围静悄悄,有什么东西在发酵,姜南西直觉不能再待不下去,她伸手想把药放下。

静寂中,宁朝轻笑一声,清冽低懒。

他一手扯过姜南西的胳膊,连人带药拉进屋里,房门“嘭”地关上,走廊声控灯齐刷刷亮起,像亮了一整排的小星星。

屋里只开沙发后工作桌的一盏小灯,淡弱光线压向四周,玄关寂暗,空气因为对视变得粘稠而安静,宁朝一手撑在门上,一手抓着姜南西的手腕,没放,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姜南西先低下头,低垂着睫毛,影子乌压压落在眼下。

她声音小心翼翼:“我就来送个药。”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