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大亨果茶(2 / 2)
两人正笑着一来一回的客套,宁衡远和老板从后面回来,老板打招呼:“樊老师,又来拿鱼食啊。”
樊老师面带微笑地点点头:“家里鱼食不多了,老宁也在这儿呢?”
“哟!这不樊大姐嘛!”宁衡远高扬一声,“这么久不见我以为你又上大西北搓核弹去了呢!”
“你这老头子,快八十岁的人了,”樊老师忽而一改方才的斯文,拉下脸朝宁衡远啐了句,“一天到晚的没个正型。”
宁衡远挥挥手:“啥时候上我家吃饭去?”
樊老师说:“不去,你那饭咸的打死卖盐的了。”
回回两人碰上都要呛起来,老板听了好几年早就见怪不怪,乐呵呵地在旁边装鱼食。
姜南西微微诧异,原来几人都互相认识。
樊老师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鱼食,看向姜南西时还是带着和善的笑意:“走了啊,姑娘。”
姜南西礼数周全:“?,您慢点儿。”
她望着樊老师远去的背影,不免心生感叹。
喧闹繁乱的花市中,樊老师的背脊挺直如松,行走间保持着难以言喻的坚韧和优雅,似乎岁月从未侵袭她的生命。
怪不得人们都说,岁月从不败美人。
鱼缸有专人送上门,两人走路去停车场,路上姜南西忍不住问宁衡远:“刚刚那位樊老师,是宠物鱼这方面的专家?”
“宠物鱼专家?”宁衡远听到这话,不禁咂了咂嘴,“那你可真低估樊大姐了,她可是我们那一届赫赫有名的才女。”
“你们是同学?”姜南西讶异道。
今天温度宜人,灿烂的阳光温和地照耀在城市大地,宁衡远的语气也悠然:“我跟樊大姐是同年上的北大文学系,刚开学,她就在学校里出了名,不仅是人长得端庄,而且回回考试我们这帮小子都考不过她,还有不少其他系的小伙子,都挤破头想过来看看樊大姐的风采。”
姜南西试想了下那幅场景,扬唇无声笑笑。
“但是樊大姐第二年就没来文学系上课了。”
姜南西怔愣:“为什么?”
“转系啦。”宁衡远敞亮的声音在风里浮浮沉沉,似是被时间从遥远的过去送过来,“按樊大姐自己的话来说,一开始上大学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听别人都说女孩子学文学好,她就报了文学,后来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好像对物理有点兴趣,就跟学校申请了转系,但想弃文从理的转系不容易啊,樊大姐每天三点一线,天还没亮就去图书馆。”
“那她学起来可真叫一个废寝忘食,就那用来装白开水的搪瓷缸。”宁衡远用手比划了个圆圈,“她学起来弄丢了好几个。”
“最后樊大姐不到半年就达到人家物理系本科生一年的水平,学校终于同意她转过去,大四毕业的时候,樊大姐还是物理系的优秀毕业生呢。”宁衡远语气不自觉变得骄傲。
所以,那位樊老师,一边在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一边顺带考了个文学系第一。
“那后来呢?”
“再后来啊,樊大姐就成了核工程领域的专家啦。”
“这两年她又开始喜欢养鱼,才这么点时间就比有些养了十几年鱼的人都精通门道,想当年我考试考不过她,现在养鱼可不能被她给比下去。”表面上是不着调的傲娇埋怨,可实际上不难听出宁衡远话中对樊老师的赞赏和敬佩。
姜南西低头看着脚下的路,没有出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不说震撼是假的,源于对樊老师的敬佩。
也许曾经有过短暂的彷徨,但能及时止损,在看清自己的内心之后,她能勇于打破僵局,遵循自己的内心,坚定不移地走向那个理想的自我。
正因为如此,所以樊老师可以在任何年纪,去做自己真正热爱的事情。
半晌没听姜南西说话,宁衡远转过头,见她脸色凝重:“怎么了,太阳太晒了?”
“我就是突然觉得。”姜南西停了停,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最终只落为一句:“樊老师这样的人生才是真的有意义。”
因为比起富裕,她的人生更加富足。
“什么意义不意义的,想那么麻烦。”宁衡远倒不这么认为,他背着手大步向前,扬眉哼哼两声,“以前喜欢搓核弹,现在喜欢养小鱼儿,人活着,那不就图一乐儿嘛。”
这话倒没毛病,也挺洒脱。
可不是嘛,人不管走到哪一步,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不能老愁眉苦脸的。
轻风和煦拂过面庞,阳光明亮,空气清新,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跟翻书一样。
姜南西释然地笑了出来:“那您平时有什么乐子啊?”
宁衡远声如洪钟特别自豪:“我喜欢买保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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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西开车将宁衡远送回什刹海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多,宁衡远一定要留她下来吃晚饭。
他自己下厨,但坚持不让姜南西帮忙,姜南西只能坐在院子里等。
院子不大,盈逸着满满的生活气息,墙角的葡萄架下,葡萄藤蔓绕着架子蜿蜒而上,舒舒展展搭在架子顶上,细风袅袅,绿叶在空中飘拂摇曳。
六月正是结果的时候,一颗一颗的葡萄粒,像是小小的硬质绿玻璃。
而跟葡萄架的整齐不同,墙边那几盆茁壮生长的绿植,个个枝叶凌乱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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