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老北京豆汁(2 / 2)
她本来就白,早上纯粹的阳光照在身上,显得脸颊更加白净,再配合她那没心没肺的容,整个人都像在往外冒傻气。
车辆开出老远一截,宁朝想到刚才那画面,到底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他低沉而愉悦的笑声。
哪儿来的小傻子,摔跤了还傻呵呵的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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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朝把车子停在胡同口,在路边小店又买了碗老北京豆汁,连着早餐一起拎回家。
进家门时,宁衡远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呼噜打得震天响,把墙头的流浪猫吓得炸毛乱窜。
放下早餐,宁朝微俯下身,轻轻把人摇醒:“起来吃饭了。”
宁衡远掀开一条眼缝瞄眼床边的人,看清之后,他二话不说翻过身继续睡,冲宁朝露出闲人勿扰的后脑勺。
见状宁朝也不催促,他淡定地关掉手机静音,然后掏出床底的那些家伙事儿,打开相机“咔咔”拍了两张。
这声音像是某种信号,房间里宁衡远的呼噜声戛然而止,他一骨碌从床上弹起来,一把夺走宁朝手中的手机,以最快的速度删掉正要发送家族群的照片。
一大早被扰清梦,宁衡远满肚子的起床气:“你怎么三天两头往我这跑!你那公司又要破产了?”
“这不听说您这个月退休金马上要下来了,赶紧过来尽尽孝。”
宁朝顺势往床上一躺,长腿交叠搭在床位,双手枕在后脑,活脱脱一个只想骗走老头养老金出去挥霍的不肖子孙:“爷爷,您可是我司头号金主,上百号员工等您发工资呢。”
宁衡远当然知道他在放屁,一挑浓眉道:“指望我这点退休金发工资,那还不如直接倒闭了。”
宁朝说:“那也比您把钱花在这些三无产品上强。”
“你懂什么!”宁衡远鼻孔吭哧呼气,他一边转身找自己牙刷毛巾,一边坚决维护自己的退休金花销自由,“那卖货的小崔三天两头来给我送鸡蛋陪我唠嗑儿,不比你这不见退休金不撒鹰的兔崽子强!我花个千儿八百地支持一下他工作怎么了!”
宁朝笑得吊儿郎当:“得!小崔才是您亲孙子呗。”
宁衡远白眼一翻:“谁让我睡懒觉谁是我亲孙子。”
自打从人民教师的岗位退休之后,宁衡远终于摆脱了十年如一日早起上班打卡写论文的生活,夏天还好说,可一到冬天,要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他巴不得立刻找块安静的暖和点的墓地,然后躺在里面等死。
所以一退休,宁衡远就彻底放飞自我,借着独居留守老人的身份,私下里熬夜抽烟喝酒样样都来,睡到日上三竿是常规操作。
这几年在宁朝的监督下,好不容易把烟酒戒了,结果老爷子又爱上了别的。
周围同龄人都在研究养生的时候,宁老师也不遑多让,只不过他另辟蹊径,热衷于购买各种花里胡哨的三无保健器材,什么脚底穴位嗨翻天、刺激身高再发育的泡脚桶,能靠敲打肩颈矫正脊椎侧弯的经络锤,活脱脱一堆没用的智商税。
虽不至于走火入魔,但如此等等的离谱行径,让宁朝有时候不免怀疑宁衡远特聘教授的证书也是花钱买来的。
“靠这些保健品还不如早睡早起多做运动。”说到这里,宁朝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眼睛一亮真诚建议:“天气这么好,要不您也去公园里跟人学学打太极?”
“天气这么好我应该上公园里上吊去。”宁衡远拿着牙刷毛巾,骂骂咧咧地走出房间。
胡同里的早晨,清静而柔和,鸽群呼啦啦地从屋顶掠过,嗡嗡的鸽哨声在蓝天盘旋不散。
这是从小听到大的声音,每次听见宁朝都会觉得特别安心,他躺在床上,听着胡同里嘈杂却惬意的人声自然声,慢慢闭上眼睛。
宁衡远洗漱完拿着东西走进房间,刚想问宁朝回来干嘛的,却发现宁朝已经沉沉睡去,早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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