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2 / 2)
她察觉得到暗中是多了些观察她的人。
这是那两年里她不得不练出来的敏锐,但她没有警觉,反而放任了他们的存在。
因为她不想活了。
她真的不想活了,从在病房醒过来的第一刻起她就有了这个明确的念头。
她知道父亲母亲还在等她回国,她知道她应该坚强一点忍耐下去,她知道,这些她都知道。
但去死的念头却从来没有那么强烈地萦绕在自己的心头。
敬亭忏悔的神情和话语,一分一毫都令她无比作呕。
她想死,她不想活了。
那些在暗处的人大概是来杀她灭口的吧。
她想。
就这样,那天她不让保镖跟着的意愿很强烈,即使是敬亭也没办法拿她怎么样,毕竟他心怀莫大的愧疚,那时候就是让他去摘星星他也会愿意的。
所以他们两个人一辆车上了路,本来是要去城外的一个庄园赏景的。
本来是她开的车,她料想对面的车应该会控制好力度从左侧撞过来。
驾驶室的人会死,而副驾驶的人应该不会,毕竟那是敬亭,谁敢在暗杀自己的时候搭上敬家人的性命?
但是到了半路,她腹痛难忍,那大概是因为她的第一次清宫手术并未做好,所以他们只好交换了位置,变成了敬亭开车。
当时她头冒着冷汗,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蜷缩在椅座上,咬牙拒绝了敬亭要调头去医院的要求,坚持要他沿着原定路线继续开。
在她疼得迷蒙绝望的那一刻,她确实是生出了要跟敬亭同归于尽的念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个从自己身体里流走的孩子她会有那么强烈的感受,难道是母性终于被唤醒了么。
她没想明白,但她至少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本不想怀孕也不想生孩子的,但敬亭不管不顾,他没有尊重她的意愿强迫了她。
好不容易终于怀上了,孩子却又被他刺激得保不住了。
这一切都是敬亭的错,全部都应该算在他的头上。
她本不愿怀孕的,但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脑子里长久紧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掉了。
至于最后,为什么敬亭在最后关头挡在了前面,为什么死的是敬亭而不是她,她没有想明白,但也不想去细究了。
想起这些往事,她的身体如同稻穗一般微微抖动着,明显得应激,那流淌在血液里的液体也骤然停滞了动静,要将她留在这冰天雪地里面。
反而这种时候,她愈发地平静。
舒纯熙伸出手,微笑着抚摸了一下敬渝的下巴,淡淡地说:
“其实本来我是想跟他同归于尽的,但是没死掉,不然就能给他赔命了。所以很可惜,真是让你失望了。”
说完,女人从地上爬起来,自顾自地越过他,离开了书房。
只剩下徒留在原地的男人,阴郁着一张脸,双睫因她最后的话迟缓地眨动了一下,良久地呆立着。
按照原定计划,两天后二人要去北省首都参加祝文兵的国葬仪式。
其实敬渝本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的,但这次的仪式并非只是一个过程,更是他定好了要将代表舒家的妻子带到各界政要面前的场合。
所以夫妻二人会同时出席。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敬渝一直待在书房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而舒纯熙也只是守着自己的卧室,未曾再踏入敬渝的领地半分。
两个人各自守着彼此的一方天地,连一日三餐也不在一起吃了,更遑论同榻而眠。
只是到了第三天清晨,舒纯熙跟敬渝又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大门口,坐上了出发去机场的车。
看着等在一旁的郑徽暗自称奇。
等到坐上了车,他又觉得,车上的氛围比起当初从机场接太太回来的时候,根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毛骨悚然地打了个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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