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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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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面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叫Sophia,是波利红灯区的一位应召女郎,名气很大,二少爷在一年前开始捧她的场,给她买过两套高级公寓,还……”

郑徽越说越觉得自己要死了,带着一股子绝望试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声音还是没办法维持平日里的平静,有点颤地说:

“还带她在外面过过夜,不完全统计,至少有个三四次。但他好像很快就腻了,然后就换了别人,底下那些都是从狗仔那里买来的底片。”

郑徽粗略看了眼,就知道上面至少有一沓十几张照片。

也就是说,敬亭在跟舒纯熙的婚姻存续期间,出轨了至少大半年,而且对象还远远不止一个。

坐在办公椅上的敬渝垂眼看了下那照片,随手一翻的动作里都透着一种想杀/人的死寂。

想以手覆住口鼻,捂住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被他刻意地压制了下去。

男人费解地眨了眨眼,抬头用一种透着迷茫的眼神跟郑徽对视。

敬亭怎么会出轨?

他为什么要出轨?

他不是喜欢舒纯熙的吗,不是非她不娶、此生挚爱吗?

敬渝在脑子里面回想着从前,那些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真心告白。

那时候,那个会露出八齿笑的堂弟在他面前说:

“大哥,我知道你以前对纯熙很好,但是我也不比你差,你看着吧,我跟纯熙一定会很幸福的。”

那时候他听在耳里,满心苦涩,但敬亭眼底的笑意和希冀却是真真切切的啊。

他甚至还欣慰过,这话刺不刺伤我只是其次,重点是敬亭也爱纯熙,他的爱未必比我少,那就很好了,纯熙同样会幸福。

即使那个给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

他在理智上面祝福他们,至于国内的这些事,就交给自己来扛就行。

他的纯熙只要幸福就好。

敬渝摇了摇头,一对长长的桃花眼底浮上未满眼眶的晶莹来,摇了摇头,不敢相信地说了一句,

“不可能,敬亭为什么会出轨?”

不,这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是出轨,这是包/养情人,这是出去嫖/娼啊。

难道在他的心里,他的妻子是可以和外面那些人相提并论的吗?

他为什么要出轨呢?

他已经娶了舒纯熙,已经娶了他最爱的女人,他已经赢了,他已经是最大的赢家了不是么?!

那他为什么还要那样做?为什么那样对他的妻子?

双手捂住口鼻,不可置信地揉了揉。

如果是自己娶了舒纯熙,他一定不会背叛她,他有她一个就完全足够,这辈子都不会动任何歪心思的。

敬渝想着想着,只觉得毛骨悚然,背后冷汗迭起,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服自己相信这件事。

这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太可笑了,不是吗?

敬渝无声地勾起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嘴角又拉下去,脸沉着。

如此反复了几次,他才好像实在受不了了一样,双手手肘撑在桌面上,额头低下去磕了磕冰凉的桌面。

然后男人踢开椅子站起来,走到了郑徽面前,伸出手用了很大的努力,克制着将手拍在郑徽的肩上,说:

“这不是真的,这是不可能的,对吧?你骗我,你跟我开玩笑的。”

郑徽不敢直视敬渝的眼睛,低下头盯着地板,没有回答。

桌上的就是真相,这个私家侦探他们用了很多年,一向严谨,只是挖东西需要的时间要长一点。

老板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彻底接受事实。

过了一会儿,敬渝茫然地收回了手,插着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又问:

“他为什么要出轨呢,他不知道那样会伤纯熙的心吗,他不知道吗,他没有良心的吗?”

郑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事实摆在那里,问为什么大概也没有什么意义,事实就是敬亭已经这么做了,有任何动机也并不是能替他解释的理由。

“敬总,这件事太太知道吗,你要告诉太太吗?”

郑徽有点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寄希望于这件事展现出来的唯一的好处。

那就是原本舒纯熙不愿意全身心接受敬渝,可能是因为忘不了上一段感情,更何况敬亭极有可能还是为了救她才死的。

但如果她知道了敬亭的不忠,说不定就愿意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道德,但这对敬渝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他愿意,他就能够在太太面前揭露敬亭虚伪的面具,让她看清楚那是个怎样的人。

郑徽的话讲敬渝从满心满腹的慌乱里拉了回来,他抬起手做了个手势,立刻说:

“不要告诉她。”

敬亭已经死了,他生前做过的那些背叛她的丑事就应该随着他一起入土。

他不会再给敬亭任何一点伤害舒纯熙的可能性。

这件事情,如果舒纯熙已经知道,那么他们没有再提她伤心事的必要。如果她不知道,敬渝想,那就算了吧,他其实并不希望她知道自己的前夫做过怎样对不起她的事情。

她会伤心,也会难过,还会痛苦的。

不要告诉她了。

敬渝宁愿她在心里还给敬亭留一个位置,以为自己的前夫是一个合格的爱人,也不想人死灯灭之后,她还要一个人去面对那种难堪的丑事。

摇了摇头,敬渝打定主意之后,反而没了之前那股子被抽了三魂六魄的样子,如同再次有了主心骨一般,走回桌子后面,把那叠照片和那两张纸好好地装回文件袋里面。

而后,走到墙边的碎纸机里,将整个文件袋塞进齿轮之中,静静地看着那些东西被机器彻底撕碎销毁。

“还有别的消息么?”

男人转身走回来,耷拉着眼皮子,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得到否定答复之后,才继续说:

“你再找几个人,分别去查,我要知道纯熙在波利的所有事。”

郑徽走出房门时,正好看见远处一个女人娉婷地走走廊那头过来,应该是刚刚下楼就往这边走,正是舒纯熙。

两个人在道中遇上,舒纯熙冲郑徽礼貌地笑了一下,问:

“敬渝在书房吧?”

“是的,敬总在里面,太太。”

于是舒纯熙点点头,经过郑徽,往书房去了。

舒纯熙一般在主楼里,穿的都是家用的平底拖鞋,但今天却踩了一双银色高跟鞋,身上的则是一件收腰长款风衣,头发卷了,涂了口红。

刚刚说话时,郑徽好像还闻到她身上喷的香水味,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那身影,总觉得哪里有点古怪。

敬渝坐在椅子上面,想事情想地陷进去时,以为是郑徽失而复返,但推开门进来的却是舒纯熙。

这还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主动踏进他的书房。

敬渝有些不知所措,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根本顾不上计较舒纯熙没有敲门就进来的举动,反而是目光在书房里四下一扫,觉得书房现在好像有点乱。

“你怎么来了?我刚准备回房呢。”

敬渝去迎舒纯熙,绕到她身前去牵她的手。

她今晚有些不同寻常,好像特意打扮过。

“纯熙,你今晚,很漂亮。”

想了想,敬渝觉得自己要把这句话告诉她。

果然,听见他说的话后,女人的脸泛起了红,垂着眼有点害羞地避开他目光,只不过摆开他牵自己的手,从男人垂在身侧的臂弯里穿过,在他身后收紧。

女人将自己的身体贴向他,感受得到男人的手也放在自己腰背后,顺势揽住了他。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语调里有些委屈巴巴,似乎在控诉他的晚归。

敬渝有点愧疚,即使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有饭局,但是没能按时回来陪伴她,确实是自己的错。

“抱歉纯熙,我,”

拧着眉正想解释,怀里的女人已经仰起头,在他洁白的衬衫上印了一个唇印。

男人的话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了,那只是印在贴着胸膛的坚实面料上的一个吻,已经叫他心猿意马,抱着她腰身的手有点紧绷起来。

舒纯熙无声勾了下唇,收回自己的手,撑在敬渝的双臂上,踮脚往上亲,每隔上一点距离,就用自己的唇脂在敬渝的身体表面印下一个吻痕。

起先是那件白得晃眼的衬衫,然后到了他皮肤裸露的地方,喉咙下面的皮肤,在后面,就是他的喉结。

舒纯熙的唇瓣按上去的同时,男人抑制不住地滑动着喉结,与她的双唇亲密相贴的同时仿若波浪般共舞几息。

心跳怦然,双拳攥紧,男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女人的唇则继续向上,在他下巴底下伸舌舔了一下,感受到男人周身的僵硬和抖动后,最后将自己的唇印印在敬渝紧闭的双唇上。

小小的一枚唇印,盖不完他的两片唇瓣,但染上一点鲜红的颜色,竟然让敬渝看上去有种被蹂躏的美感。

清润淡漠的面颊上也破天荒染上红尘颜色。

毫无疑问,禁锢着自己腰身的双臂滚烫炙热,昭示着他已没打算让她抽身。

男人眼底染上欲色,仿佛泛着火光,低头与她额头相处,用浊重的声音低低地叫她的名字。

“纯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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