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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当然都是你的错,都怪你……都怪你!……”
女人“唔”地哽咽一声,拳头又猛地在他肩上砸了一下,发泄着不满,越说越气,语调里又含满了委屈。
竟有那么一瞬间,敬渝误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而舒纯熙其实是在对着自己撒娇而已。
那恍惚从脑中一闪而过后,敬渝缓缓松开了拥着舒纯熙的手臂,向后仰去抵在椅背上,同她拉开了点距离,以便看见她的脸庞。
如他所料,舒纯熙现在的脸又是一片汪洋。
眼前这张白里透红的粉面上,水迹流淌,长长的睫尾上还挂着一颗豆大的泪珠。
敬渝吸了一口气,伸手用拇指将那颗泪珠染开。
“我知道错了,你罚我好不好,怎么罚都行,我绝对认罚,好不好?”
女人一下子扭过头,嗡嗡的鼻音低声反驳道:
“我讨厌你。”
敬渝干巴巴地开合了一下双唇,才轻轻地问:
“那要怎样才能不讨厌我,怎样才会再喜欢我?”
女人颤动了一下身子,好像被他给气笑了,大幅度地摇了摇头,看上去像一只人形拨浪鼓,高声大叫道:
“讨厌你,怎么样都讨厌!不喜欢,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你,讨厌死你了!”
男人的眉头拧起来,又一把拥住了舒纯熙,低下头跟她额头相触,认真地说:
“可是我喜欢纯熙你,怎么样都喜欢。喜欢,喜欢,非常的喜欢纯熙,一点都不讨厌纯熙。现在怎么办呢?”
说完这句话,敬渝有些紧张地去瞥舒纯熙的神情,心里忐忑不安。
他敢发誓,这句话是他的人生进行到现在为止,说得最为露骨的、表明心意的话。
然后,在他惴惴的呼吸之中,舒纯熙竟然直接被他给弄哭了,也不知道是被他气哭的,还是怎样。
只是这一回,她不是号啕着大哭起来,而是望着他的眼睛安静地流淌着眼泪,又很快转过脸去,自己用手背把泪水抹去,整个人透着一种难以看穿的意味。
敬渝暗骂自己果真是又说错话了,手忙脚乱地又拥上去,把人抱在怀里,又是抚背又是帮忙擦眼泪,就差像哄小孩那样用双臂规律地颠着她来哄了。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怀里的女人哭完这一场,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终于依靠在他胸膛上。
桃花面上泪痕犹在,男人用手抚了抚,却好像始终擦不净那痕迹,如同已经印在自己的眼底那般。
敬渝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唇瓣悄然在她眼下印了一下。
幸好她睡着了。
怀里沉甸甸的触感无比真实,男人勾起唇,静静地搂着她。
下午敬渝推迟了去琦琦工厂视察的工作,先送舒纯熙回了家。
那一场哭闹耗费了她太多力气,到了家门口,怀里的女人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敬渝便把她抱下了车,一路抱回了卧室里。
房间里的摆设依旧是熟悉的,唯有他那一边的床头柜上撤掉了台灯,摆上了一个暗绿色的玻璃花瓶,里面放着一高一矮两支芍药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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