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被削的南瓜四(1 / 2)
两个月后,南瓜们已经被袁朗锤成了南瓜泥。
茂密的原始丛林像一张巨大的、湿漉漉的绿色蛛网,牢牢地困住了筋疲力尽的南瓜们。
整整一天的越野行军加上战场救护搜寻,几乎榨干了他们最后一丝力气。汗水混合着泥浆,糊在脸上,浸透了沉重的作训服。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被反复戏耍后的麻木和一股强行压制的、随时可能爆发的邪火。
“伤员”分散在密林深处,找到他们本身就是一场折磨。当凌木所在的小组??成员包括眼神冰冷的姚夜星、永远挂着担忧神色的陈默,以及一个性格火爆、脸上沾着泥道子、代号16号的空降兵章齐乐??终于在一处被炮火(模拟)犁过的洼地里找到他们的“伤员”时,章齐乐差点没忍住一脚踹过去。
袁朗
他斜靠在一棵被炸掉半截的树干旁,左臂“鲜血淋漓”,腿上缠着绷带,脸上甚至还抹了点黑灰,看起来“惨不忍睹”。但那双眼睛,在污迹下亮得惊人,嘴角还噙着一丝看戏般的、极其欠揍的笑意。
“他妈的!”章齐乐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拳头捏得嘎吱作响。他性格耿直火爆,嫉恶如仇,这些天袁朗的种种“恶行”早就让他憋了一肚子炸药。
姚夜星的眼神瞬间降到冰点以下,看袁朗的目光像在看一块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陈默抿紧了嘴唇,脸上是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失望。
凌木则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在评估一件极其危险的物品。
“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伤员快不行了?”袁朗虚弱地(极其浮夸地)呻吟了一声,指了指旁边散落的简易担架部件,“快点啊!时间就是生命!”
“行,行,您老人家等着,我们这就给您老‘救命’!”章齐乐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蹲下身,动作粗暴地开始组装担架,金属部件被他摔得乒乓作响。姚夜星冷着脸,动作却极其利索地配合着。陈默默默地上前帮忙。
处理“伤口”的过程更是充满了无声的“报复”。陈默给袁朗“包扎”手臂时,绷带勒得死紧,仿佛要把那“伤臂”直接勒断。姚夜星检查他腿上的“伤”,手指按压的力道足以让真伤员惨叫出声。
袁朗倒是配合,时不时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哎哟!轻点轻点!你们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啊?虐待伤员,全体扣五分!”那语气里的戏谑,让章齐乐额头青筋直跳。
好不容易把这位“重伤员”抬上担架,四个人(两人一组轮换)抬起这沉重的负担,在泥泞湿滑、崎岖不平的丛林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起来。袁朗躺在担架上,身体随着颠簸摇晃,居然还惬意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偶尔还“指点江山”:
“左边!左边有个坑!小心!”
“跑稳点啊同志们,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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