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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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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他将素娘压在身下,滚烫的唇不住地渴求,生怕这不过是死后的幻梦一场。

当所有的恐惧和痛苦都在她身上释放,他终于确认了眼前的真实,伏在她耳边艰难呢喃了一句,苦涩的“对不起”。

第二日,他亲手给她端来了一碗避子汤。

素娘震惊地看着他,问他:“我可不可以不喝?”

裴放想起她举剑时的悲痛神情,闭了闭眼:“不可以。”

此后的每一次,他都会给她端一碗避子汤,他不要他的素娘再为孩子痛苦,更不要她为孩子赴死。

他提前加入了礼王的阵营,为他出谋划策,为他请封太子。可惜,元兴皇帝这时候依然没有立太子的打算,裴放只能等着他驾崩后,拥护礼王上位。

做了礼王的心腹他才知道,对方早有筹谋,不仅在封地秘密训练兵马,还私铸军械,当然,因为选择了他,裴放对这一切乐见其成。他为礼王进了兵部,以便在必要的时候为他提供支援,也为他遮掩。

祈春那日,元兴皇帝毫无意外地再次被雷劈死。这一次,礼王做足了准备,被鸩杀的怀王换成了雍王自己,还让怀王看清了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礼王登基的那一日,裴放悄悄松了口气,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给素娘端避子汤了。

素娘待他已比之前冷淡,他急需与她修复关系,重新迎接两个孩子的到来。

只是,他千算万算,漏算了帝王之心。

因为他知道的太多,礼王,不,是永庆皇帝不放心,便与中书令一唱一和,诬陷他与雍王之死有关,不但夺了他武安侯的封号,还将他全家发配岭南。

素娘陪着他在发配途中捱了一个多月,两人常常食不果腹,还要遭受兵丁的鞭子,裴放为护着她,身上总是新伤盖旧伤。素娘为了给他治伤,想尽了办法摘得草药,这才令他得以撑下去。

然而,素娘到底没能熬到岭南,她在冬日的夜晚发了一场急热,当时星河漫天,她虚弱地躺在他怀中,说想吃一碗热热的汤圆。

裴放咬紧了牙关,直到唇齿之间弥漫出血腥之气,饱含着悔恨和痛苦的眼泪让他看不清素娘的脸,天边的星和月,都在嘲笑他的天真。

他的素娘,到死都没能吃上一碗热热的汤圆。

他抱着素娘坐到天亮,任由兵丁的鞭子落在身上,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她的尸身。

就在兵丁要强制将他拖走的时候,他突然发了狠,抱起素娘毫不犹豫地跳进了路边湍急的河流。

再一次醒来时,裴放抱着头哭了一夜。

这像是一个诅咒,他如何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他也想了一夜,明日便是大婚,他若悔婚,素娘就不必再与他的命运绑定、纠缠。

他试图说服自己,没有素娘他一个人也可以面对的。

可在天亮时,他还是穿起了那身新郎喜服。

不,他不能,不能没有素娘。

他可以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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