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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二是裴云暄生辰,照例府中张灯结彩,遍邀同窗好友。今年大哥裴云明忙得抽不开身,不能回来给她过生辰,写了长长的一封信给裴云暄向小妹妹讨饶告罪,又送了许多绝版罕见的话本子和精致的珠钗,才勉强让裴云暄消气。
她回信给大哥,等大哥下次回来,必须在她院子里给她扎一个比裴云晰的还要大的秋千才肯原谅他。
这段插曲过去,裴云暄还是开开心心地过了自己的十四岁生辰。
因为年纪差了两岁,裴云暄交好的学子们都与裴云晰不太熟,好在还有吴初樾陪着她说话,席面上就不算太无聊。
“你最近是怎么了?我瞧着你像是有心事。”似是在宫中做了女官的缘故,本就心细的吴初樾变得更加敏锐,她摩梭着手炉问:“可是学塾里又出了什么事儿?”
裴云暄说:“没有,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些春困,多睡睡觉就好了。”
吴初樾笑:“你啊,总是睡不够。”
裴云晰原本以为糊弄过去,谁知道吴初樾冷不丁开口:“是不是宋世子的事?”
她惊愕地看向好友,只见吴初樾有些狡洁地眨眨眼,轻声在她耳边说:“我那日去贵妃娘娘宫中送画卷,不小心听到了些。”
“贵妃娘娘?”裴云晰懵了。
吴初樾担心她声音太大被厅中其他人听见,拉着她起身:“走,我们去你屋里说。”
等到了蘅芜苑关上门,吴初樾终于坦白:“我听见周贵妃在和她宫里的女官说话,说皇后娘娘之前一直在寻摸合适的贵女给宋世子相看。这话不假,大概也就是去年宋世子生辰前后,我们画房那段时日连夜在给多家贵女画丹青,我都过手了好几幅。”
“因为是宫闱内事,那时我不好同你说。”吴初樾有些抱歉地看着她:“但是不知怎么的,没过多久那些画像又被皇后娘娘原封不动送了回来,让我们封存或者处置,总归是派不上用场了。”
“我只当是肃国公对世子的婚事另有考量,婉拒了皇后娘娘,就没再在意。但是前些天,我往周贵妃宫里送画册,偶然听见她和她宫女闲聊,说这宋世子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放着皇后娘娘殚精竭虑给他挑的贵女不要,偏要一个前朝归顺的破落户家的女儿。”吴初樾这段话说的艰难,她时刻观察着裴云晰的脸色,慢吞吞地说:“那时我便想到了,这约莫是在说你。”
裴云晰只觉得浑身发凉。
她一直觉得皇宫大内永远是她、是他们家高不可攀的地方。哪怕都说当朝官家和皇后慈爱仁厚,她也半分不敢多听多看。
“这事难道在宫中都传遍了吗?”裴云晰颤抖着问,脸色惨白。
吴初樾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安抚:“不是的不是的,皇后娘娘虽然仁善,但御下甚严,最厌恶流言蜚语。就是周贵妃一向与皇后娘娘不对付,也只敢在自己宫里小声议论,所以这事还是鲜有人知的,你放心。”
裴云晰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吴初樾看她这样子有些心疼,但又不得不略带催促道:“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宋家富贵无边,宋怀弋这人虽然跋扈了些,但我能看出来,他待你是很好的。”
裴云晰诧异地问:“你如何看出来了?”
吴初樾笑着用手绢轻掩着嘴唇:“不仅是我,淑若那小丫头都瞧出来了。”
“他那样一个傲慢轻狂的世子爷,费劲心思非要你去猎宴,又急着夺魁首,不就是想在你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得你青眼吗?”
“再说去年你生辰他送你的那把团扇,我也是入宫久了才听说,他缠着皇后娘娘讨了最厉害的绣娘,日日进宫去监督,差点把那绣娘烦死,才得了他满意的扇面。”
吴初樾见裴云晰怔愣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如同温柔的姐姐在安抚引导单纯的妹妹:“他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家世,若是真的蛮横无理,要什么不能马上得到?他肯在你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又回绝了皇后娘娘,也是很难得了。”
裴云晰吞咽一下,她不好告诉吴初樾,实际上宋怀弋给她做的事情,远比这两件还要多得多。
“我不是因为当初进宫是承了世子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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