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晕厥(2 / 2)
“……是他?”
梦辽拼命点头:“是他,是他呀姑娘。”
“世子不让我告诉您。这事只有我和三姑爷知道,连二哥儿他们都是不知情的。”
裴云晰浑身颤抖,她盯着梦辽,企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可惜无果。
半晌,似是释然,似是绝望。裴云晰苦笑,叹息一声:“延辞……你这样待我,我还有何颜面再见你……”
“姑娘!”
梦辽冲出屋子,向院外狂奔:“来人啊!来人啊!三姑娘晕倒了!”
夜半三更,蘅芜苑灯火通明。
五娘子刘萱苹站在院门口,面前是一排排垂着头的女使:“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三姑娘之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老太太那边更要瞒住??若有必要,我自会差人再去请,在此之前若有人说漏了嘴、惊扰了老太太,我便先打断了腿,再找人牙子统统发卖出去。”
“是。”
此时银铃小跑着来报,压低声音在刘萱苹耳边说:“五娘子,三姑爷回来了。”
刘萱苹脸色微变,抬手打发了女使们,旋身拎着裙子迈进院里,她疾色匆匆,问银铃:“去请四姑娘的人走多久了?”
“约莫半柱香。”
刘萱苹觉得古怪,她迈进花厅,裴家两个哥儿站在厅中,裴云晖见她来了刚要问她什么,被她按住,转而对裴云曜说:“二门上的人来报,三姑爷回来了。”
裴云曜闻言皱眉:“他怎么回来了?”
“我们将蘅芜苑团团围住,竟然还能走漏风声?”裴云晖惊讶。
刘萱苹说:“眼下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三姑爷回来怎么同他交代。”她瞥见院里扎了好几个药童,便问:“郎中怎么说?”
“方才已让张郎中看过,”裴云晖答:“积郁成疾,是心病。”
“那怎么会骤然吐血呢?”刘萱苹皱眉,手帕都紧紧搅在指尖。
裴云曜沉默片刻,坦言:“六年前也有这么一遭。”
刘萱苹和裴云晖看向他。
“那会儿你尚在定陵老家,云晖在睢阳书院,”裴云曜的声音沉重而缓慢:“是宋世子被传言战死那一年。”
“云晰也这样病过一场。”
三人忽然都说不出来话,刘萱苹垂着头,拿起手绢轻轻擦拭眼角的泪花。
内室,吴初樾坐在床边望着裴云晰默默垂泪,张郎中的手搭在裴云晰脉上,只剩叹息。
“张郎中,你只管说要用什么药,我们都用得起。”
老郎中摇摇头:“二娘子,用什么药都不是要紧事。三姑娘原本就有心病,六年前落下的病根子还没养好,又逢生产时险些血崩,还好宫里那个蒋太医医术高超,强行从鬼门关把三姑娘抢了回来。”
“这样的情况,你们本应该好好约束三姑娘,叫她务必仔细修养。可许是见三姑娘恢复甚好,你们疏忽了,竟连月子也没让她做完。一朝病发,便如山陵倾倒啊。”
吴初樾捂着嘴,拼命抑制自己的哭声。她多后悔,为何当初没有把裴云晰强行留下?为何当初没有拦住她?若是知道如今她会病成这个样子,她情愿和裴云晰翻脸,就算此后老死不相往来、裴云晰不认她这个朋友了,她也要把人留在院子里。
梦辽恳求道:“张郎中,您照顾我们家多年,三姑娘是您看着长大的呀,您救救她、求您救救她啊。”
张郎中心中也难免悲伤,却只能坦言:“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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