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邀帖(2 / 2)
裴云暄一点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地说:“我若不应下来,还不知道这宋世子何时才肯走呢。左右二哥哥更没那么容易答应他,今日我们何必与他争执?”
吴初樾认可地点头:“淑若说的对,什么猎宴围场,这都还是没影子的事儿,要是让别人瞧见宋世子在这儿,传出些闲话来,才是得不偿失。”
看着裴云晰有些心虚的模样,吴初樾与裴云暄对视一眼,裴云暄便开口问:“三姐姐,你说世子为何非要我们去?”
“不知道,他这个人近来古怪的很。”裴云晰一甩袖子,走到她平日惯坐的位置坐下,抓起石子儿向池子里扔,将鱼儿都吓跑了。
吴初樾忍不住笑意,看似与裴云暄打趣,实则话里话外都在点她:“宋世子虽然文道不通,但论武功骑射,那可是京城独一份儿的。”
裴云暄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世子是想在猎宴上耍耍威风,省的他次次考校给三姐姐垫底,不露一手,还真要让旁人小瞧了他去。”
“猎宴咱们又不是没去过,”裴云晰说:“一群人傻乎乎地骑着马在围场里追兔子,不知道有什么威风的。”
“你没听他方才说的,今年设在西郊草场,那儿据说还有狼呢!”吴初樾慢慢地念一句诗:“《诗经》中有“野有死?,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的诗句,就是不知道这宋世子猎来的小鹿,要送给谁呢?”
“还能有谁,顾五娘呗。”
裴云暄一头雾水:“有顾五娘什么事?”
裴云晰不回答,只一味地扔石子,将池水都搅浑了。
恩科在即,兰昭轩散学的时间越来越晚。没有二哥管着的学塾时光是那样惬意,即便宋怀弋还是时不时地烦她,裴云晰也觉得日子过得极为舒坦,因此很多时候都不与宋怀弋计较。
转眼到了入闱的日子,裴云晰和妹妹弟弟去送裴云曜,在考场外遇见了来送堂姐的吴初樾。
吴初樾笑着向裴云曜拱手行了一个学子礼,“雁塔题名日,金樽对月时。祝裴二哥此去必步蟾宫。”
裴云曜难得露了一个笑脸,同样拱手回礼:“多谢吴小姐。”
裴云晰煞风景地问:“你姐姐呢?已经进去了?”
“嗯,我那三叔父和婶母刚才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吴初樾冲旁边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那边乱哄哄的,都是吴家的人。
裴云暄说:“你堂姐是再聪慧不过的,必能入榜。”
裴家这边没有长辈,几个年轻人说话也自在些。突然边上一阵骚动,裴云晰望过去,原来是赵家马车到了,边上一些人窃窃私语,眼神都粘在了那马车上。
“要说这赵二郎也可怜,”吴初樾说:“这么小一驾马车,估计中书令赵大人没来送他。”
“赵二郎?”裴云晰问:“他不是长子吗?没听说他上头有哥哥姐姐。”
裴云暄在她耳边小声道:“赵大人原配、赵二郎生母孟夫人的头胎生下来就没了,她非闹着要赵大人在族谱里给那夭折的胎儿记了一笔,因此他虽是长子,名义上却是二郎。你一向不爱听这些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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