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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维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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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被许修竹叫醒时,梁月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原因无他,实在是昨晚睡得太舒服了。

许修竹熏的药草起了作用,加上枕边也放了半晒干的药草,梁月泽一晚上都没被蚊子叮咬。

昨天干了一天农活,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更容易让人入睡,他一觉睡到了天快亮。

昨晚跟许修竹交代过,让他早上起来就叫醒他,梁月泽可不想再在大家的注视下起床洗漱。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最适合去刷牙洗漱,这时候就算有村民出没,也不大看得清,梁月泽可以把自己隐在墨色里。

早上,许修竹在煮饭,梁月泽从溪边捡了块石头,在一旁用石头磨锄头。

公社分给他们的锄头,都是之前淘汰下来,许久没用的,都有些生锈了。

梁月泽不仅给自己的锄头磨,还顺便帮许修竹也磨了,他那么想要工分,把工具磨锋利了,干活才能事倍功半。

许修竹不愧是出身中医之家,给他敷的草汁很有用,第二天起来手心已经不怎么疼了。

又是驱蚊又是治伤的,这些都是额外的服务,有附加价值的。

这两样和做饭加起来,值3个工分了,他不吃亏。梁月泽在心里算了一笔账。

李国柱和齐国伟果然没有出现,今天下田劳作的新知青只有五个人。

昨天下午大家一起齐力救治了李国栋,大家都熟悉了不少,尤其是许修竹出了主力,她们对他有了一些改观。

果然不能以阶级看人,一个人的秉性好不好,不是看阶级就能看得出来的,到底是要看他的为人行事。

此时看到许修竹剪短了头发的模样,覃晓燕她们都露出了惊艳的表情。

于芳大胆打趣道:“没想到你剪短头发还挺好看的。”

许修竹点头,没有表情地“嗯”了一声就拿着锄头去干活了。

江丽小声道:“以前长那么长头发,把脸都遮住了,还以为会是什么阴险小人,现在瞧着倒挺正常的。”

覃晓燕点头赞同:“而且人也善良,除了不怎么搭理人,要不是他出身有问题,估计挺多人想跟他处对象的。”

于芳抬眼瞧了覃晓燕一眼,挑眉道:“你不是喜欢梁月泽吗?怎么?现在想移情别恋了?”

于芳就是刚下火车时,怼覃晓燕娇气的女知青,不过这两天相处下来,她知道覃晓燕并不娇气,反而还很能吃苦。

昨天覃晓燕干了一天农活,虽然经常喊累,但从来没有停止过干活,大家休息她跟着休息,别人干活她也跟着干活。

覃晓燕和于芳江丽的关系也近了很多,于芳此时不过是在调侃她。

覃晓燕一点儿也不害羞:“是喜欢啊,长得好看的人谁不喜欢啊?反正不结婚,还不能同时喜欢了?”

江丽笑着应和道:“能能能,当然能啦!”

三人说笑着走到各自要干活的田地里,许修竹和梁月泽已经开始了。

和昨天相比,大家的熟练度都上升了,而且还学会了用什么姿势干活不累腰,锄头也磨锋利了,干活的效率也有所提高了。

覃晓燕她们住在知青所,回去给老知青们多说几句好话,他们就乐呵呵地给三人磨了锄头。

出了李国栋中暑的事情后,记分员刘婶子也害怕再出现问题,连夜找其他村民借了几顶草帽分给大家。

还别说,这草帽看着一般,还挺遮阳的,至少梁月泽感觉脸上没那么晒了。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是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梁月泽觉得,他的睡眠质量都变好了许多。

齐国伟和李国栋也陆续回来干活,七个新来的知青,就在这块旱田上劳作了好几天,直到把这一片旱田都翻完。

期间除了刘婶子,没有一个扶柳村的村民到这边来,老知青们也在其他地方劳作。

他们仿佛被刻意隔绝了,和村里人隔绝开。

对此梁月泽和许修竹猜测,这大概是村长给他们的下马威,同时也是观察他们秉性的一个机会。

翻完那片旱田的当晚,村长就让人挖通了沟渠,把溪水引到了田里。

溪水缓慢地滋润着这片土地,田里蓄起了脚踝深的水,在月光下显得波光粼粼。

干活的效率提高后,许修竹赚的工分也比之前多了,正常时候一天能挣7个工分,加上梁月泽分给他的3分,竟拿了好几天的10个工分。

而梁月泽则是全村工分最少的人,不光是在知青中,连村里的老弱妇孺都比不上。

刘婶子虽然不解,梁月泽为什么要给其他的知青分工分,但她没干涉太多,她只负责记工分,地里的活干了多少她就记多少。

反正双方都同意,村里也不是没有替别人干活,给别人赚工分的事儿。

不过这种情况一般是年轻小伙子在追求人家姑娘,忙完了自己的活儿,才去帮姑娘干活。

可她瞧着,那人也是个勤勤恳恳的小伙子啊。

刘婶子看不懂,但刘婶子从不多管闲事。

一连锄了五天地,梁月泽手心的泡挑了又长,之后再挑,直到结痂脱落,手心覆上一层薄薄的茧子。

许修竹也是如此,有了茧子的保护,他们再干农活时,也没那么容易会伤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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