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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修竹很快就端着瓦锅回来了,把瓦锅放在地上,接着又去了溪边,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梁月泽本想问他要不要帮忙,但对方没让他帮忙,而且他也答应了要给报酬,空坐在这等吃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他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二婶塞给他的军用水壶,这是二叔从部队拿回来的,两个堂弟都很喜欢,经常为了这个水壶争抢不休。
二婶把这个水壶给梁月泽的时候,两个堂弟却都不争了,一致同意把水壶给他。
梁月泽想到两个堂弟,嘴角有些微上扬。他扭开壶口,打算喝口水缓解一下渴意,这是他在火车上打的水,此时已经凉透了。
许修竹再次回来时,怀里抱着几块形状不一的石块,他把石块放到瓦锅旁边,接着又要转身往溪流走去。
梁月泽叫住了他:“等一下,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没等许修竹拒绝,梁月泽举起手中的水壶:“作为交换,一会儿煮完饭后,帮我烧一壶水。”
许修竹没拒绝也没答应,只说了一句:“有空去村长家借点柴,一会儿要生火煮饭。”大晚上不好上山去捡柴,他本打算垒好灶再去找村长的。
“今天事情太多,瞧我都忘了,我去给你拿一捆木柴。”
村长已经吃完饭,正准备去洗澡,听了梁月泽的来意,就转身回了院子打包木柴,没让对方进门来。
不光是木柴,他还想到他们可能没盐没火柴,又给他拿了一盒火柴,用纸包了一点儿盐。
等人走后,正在院子里洗碗的二女儿林月香好奇地问:“爸,谁呀?怎么又是给柴又是给盐的?”更早些时候还从家里拿了个瓦锅出门。
村长看了一眼已经长大的二女儿,想到梁月泽那张脸,顿时没了好脸色,没好气道:“洗你的碗,管那么多干什么!”
接着就回了屋,留下林月香在原地抱怨:“不说就不说呗,干嘛生气啊!”
梁月泽可不知道他走后村长家发生的事儿,等他回到牛棚时,许修竹已经用石块把灶叠了起来,临时煮一顿饭还是没问题的。
被村长扫出去的陈旧稻草,正好可以用来引火,许修竹显然是做惯了,火很快就燃了起来。
煮了没多久,大米的香气从瓦锅里散发出来,许修竹不知从哪儿找了把小刀,把红薯切成小块放到锅里一起煮,最后再加一点儿盐,一锅红薯大米粥就好了。
食物的香味在这片土地上弥漫,唤醒了梁月泽的饥饿,他从包里找出自己饭盒,在火车上他已经洗干净了。
两人享受了一顿热乎的晚饭,全程很安静,除了必要的话,都不会主动跟对方闲聊。
夜逐渐深了,收拾好东西,梁月泽和许修竹分别在牛棚里躺下,两人各占一边,中间隔着半米宽,谁也不影响谁。
梁月泽闭上眼睛,身下的稻草既柔软又刺挠,比木板床软,但稻草时不时会刺人。
梁月泽翻了几次身,忍不住拿出两件衣服垫在稻草上,刺挠的感觉才减弱了一些。
牛棚外临时搭建的灶,此时还燃着烧柴剩下的木炭,瓦锅架在上面,等木炭烧完了,瓦锅里的水也就烧开了,第二天可以喝到清甜的凉白开。
耳边是响亮的青蛙叫声,还有不远处清脆的溪水潺潺声,不知为什么,梁月泽觉得,睡在旁边的少年平缓的呼吸声,比这些声音都要大,让他无法忽视。
“起来啦!昨晚睡得好吗?”
“嗯,好。”
“昨天太晚了,许多事儿都没跟你们交代,一直惦记着呢,一起来我就到你们这儿了。”
“本来知青所那边是有老知青带的,但现在你们不住知青所,我就给你们简单说说……”
梁月泽是在村书记嘹亮的嗓音中醒来的,此时天刚亮,太阳都还没出来,但早起的农民,已经拿着锄头在地里干活了。
白溪县地处南方,气候炎热,尤其是夏天,太阳出来后,没多久就会热得人顶不住,怎么也要休息两三个小时,过了最热的那段时间,才能下田干活,否则容易中暑。
所以大家为了少晒点时间,往往天还没亮就开始起床干活了。
梁月泽缓慢地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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