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木枝(2 / 2)
南启不以为然,冷哼道:“你说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也就能哄哄我姑姑,我告诉你,我与你势不两立!”
闻言,商绾一憋住笑,饶有兴趣地看向这位稚气未退的公子哥:“敢问南公子,要如何与我对抗啊?”
南启双手叉腰,仰着下巴:“从今日起,每一次考核和晋级,我都要在你之上,把你永远踏在脚下!”
“好啊。”商绾一对上南启的目光,扯着嘴角,“我可不会让着你哦。”
南启不屑地冷笑一声,便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辰?王妃,您竟然和那位南公子有过节啊。”站在商绾一身后的一个白净少女轻声道,面色有些担忧惶恐。
商绾一顿了顿:“或许是吧。”
那少女听了撇撇嘴:“我在闺中就听说那南公子极其顽劣,如今看来是真的,连您都敢惹,看来此人要远离才好。”
说到顽劣,商绾一想起这个词似乎也常常用来形容她三妹妹,不禁摇摇头轻声一笑。
“王妃,我叫朱月儿,家里是做小买卖的,家父好像还和贵府有过生意往来。”朱月儿笑吟吟地说道,双颊泛起两个梨涡。
商绾一也回以笑容:“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叫我绾一就好。”
朱月儿愉悦地点了两下头。
新晋画徒们听吴掌院训了一上午的话,中午用过膳后便由司务们带领至画堂,进行日常工作的讲授教导。
新晋画徒在画院中等级最低,主要负责临摹、改补名人古画,每三月有一次晋升机会,取每月月底考核的平均成绩由高到低排列,前三名者即可晋为二级画徒,以此类推,往上便依次是一级画徒,三级画师,二级画师,待诏。
官职越高,负责的工作便越有难度,人数便越少,竞争也越激烈。
看来体制内,也很卷啊。
商绾一边这样想着,边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翻开画册,开始今日的临摹工作。
画册打开的一霎那,她眸色一顿,目光凝在第一页右下角的“刘仁”二字上,久久不能移开眼。
这幅《百鸟啼》竟也是出自刘仁之手,她自以为阅遍了刘仁毕生所有作品,却独独没见过这一幅。
她细细打量,不禁秀眉微微蹙起。
只见画上七八只麻雀挤在枯枝上,羽毛用赭石掺了淡墨,倒显出几分蓬松。偏那翅膀的飞白没处理好,墨色化开,活像被雨淋湿了似的。左下角那只黄鹂原该是点睛之笔,可藤黄调得太稠,鸟喙的弧度又僵,倒显出几分呆气。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出自刘仁之手。
心下想着,她叫住身边路过的杨司务,起身问道:“杨司务,请问这幅《百鸟啼》当真是刘仁画师亲手画就的吗?”
杨司务是个三十出头的丰腴女子,她淡淡瞥了眼商绾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之色,只留下句:“当然。”便继续去做别的事。
商绾一见她事务繁忙,虽还想问些什么,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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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暗,宫灯次第亮起,将朱红色高墙映出一片暖色。
宫门口走来两人,一高一矮两道影子投在墙上,前者步伐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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