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溶溶(2 / 2)
他本以为,将她执意娶进府后,他会强取豪夺般地再次拥有她,却不成想,连亲吻她,都要趁她喝醉时才有勇气。
“裴昀之,”身下女子忽然轻笑,指尖点上他胸口,“我听到你的心跳声了……”尾音淹没在衣料摩挲声里,绣着缠枝纹的月白色锦袍被她攥出深深褶皱。
裴昀之被这句话点住,神色泛起一抹晦暗不明,眼前浮现出某个午后,少女一身碎花连衣裙,放下手中画笔,而那画纸上除了一如既往的林荫学子路,还多了一个白衣少年的身影。
她陡然靠近自己,而后抬眸浅笑:“裴昀之,我听到了。”
少年微微一怔,目光从画纸上移开,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你的心跳声。”
风拂过,林荫路两侧的杨树沙沙作响,此刻风动,树动,亦是心动。
回过神的时候,一层淡淡的忧伤笼罩在裴昀之的眼底,他嗓音涩哑着低吟道:“还以为你都忘了。”
说着,他起身,将商绾一轻轻抱起,搁置到软榻上,替她盖好被褥。而商绾一亦是真的困倦了,也不再反抗,便乖乖地躺下。
温柔的视线在她熟睡的侧颜上略作停顿后,他微微勾唇,溢出一丝苦笑:“明日,你最好什么也别记得。”
正如月有阴晴圆缺,八月十五这日既有欢喜亦带遗憾地结束。
翌日清晨,商绾一被一束刺眼的金色阳光晃醒,随即的一刹,她惊得差点喊出声。
自己怎么会睡在文书房,地上还躺着一位未醒的裴昀之。
一阵头痛袭来,她蹙眉揉了揉太阳穴,记不清一点事。
当真是喝酒误事。她边发誓以后绝对滴酒不沾,边火速离开“事故现象”,毕竟今日可是有正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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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皇后于早晨已然苏醒,听说裴晗月已安然无恙,心火渐退。太医把脉过后,已暂时无大碍。此刻,她倚在紫檀木玫瑰广榻边,由云舒服侍着喝药。
“朕来吧。”皇帝的声音略带着沙哑,眼下还带着疲惫的乌青与尚未消散的担忧之色。
看着皇帝捧着药碗,亲自将药匙递到自己面前,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温声道:“皇上守了一夜,该多歇息才是,臣妾怎敢劳烦皇上?”
皇帝轻轻抚过皇后耳边的碎发,心疼神色难掩:“丈夫照顾妻子,天经地义。”
皇后垂下眸:“可您是皇上,您为臣妾做这些,还不知文武百官该怎么说。”
闻言,皇帝横眉道:“国母身体不适,是国之大事,他们岂敢乱言?”
说话间,皇帝身边的柳公公进来通传,只见他低着头,面露为难:“皇上,皇后娘娘,南淑妃携南公子跪在殿外求见。”
一句话的功夫,皇帝眉眼间的温柔消失殆尽,他眸色带着冰冷的怒意:“让他们滚,别逼朕一点情面都不留。”
昨夜,皇帝得知事情起因经过后龙颜大怒,看在南启父亲南忠曾是太傅的面子上,只是下令革去南启在礼部的官职,杖责二十大板。
可南淑妃和南启毫不知足,一大早便跪在坤宁宫外,借着南启被贺临打断了手臂为由,想劝皇帝收回成命。
皇后不动声色地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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