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双迷离?二(2 / 2)
她忙去端了高几上放的一盏三头烛台来,一面朝尸体悬照着,一面跟在他后头打转。
“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伤痕。”说着,他又抓起尸体的手来,“指甲缝里也未见抓扯痕迹。”
九鲤在他肩臂旁歪凑来一张粉扑扑的脸,“这说明什么?”
他斜睨她一眼,笑道:“看死者身上的痕迹,再结合屋里家具摆放的情形,说明死者与凶手没有打斗过。”
“那要是家具是被凶手重新摆放好的呢?”
他放下那只手,将白布扯到尸体胸前,“即便是有人重新将家具摆好,地上或是家具上也会留下痕迹,可方才我们在那屋里看见,各样家具连漆都没蹭掉一点,都是崭新的。”
张达怕不够亮,又问门口衙役要了支蜡烛来点上,“先生说得对,关展屋里的家具都是崭新的,是他还未进园时关家就先买好送来的。”
九鲤因问:“又不在这里长住,怎么还要新买家具?从家里搬些来不就得了么?”
“我曾去过关家一回,见他们府内使的家具可比这里使的好许多,描金的,百宝嵌的,点螺的,红木檀木楠木应有尽有,搬来这里沾了病气,以后不要了,岂不浪费?不如新买几样将就使些日子,出园去就丢了它,或是赏人。”
就是关展屋里那些成套的家具也值一二百的银子,说不要就不要了,真是奢靡。九鲤花钱一向大手大脚,此刻和人一比,也算节俭了。
她撇下嘴,转头和庾祺道:“您瞧,这才叫骄奢淫逸呢。”
庾祺笑睇她一眼,依旧俯首细看尸体脖子上伤口,渐渐看得额心暗紧。
她见他神色不对,歪着脸问:“是不是与林默的伤口不一样?”
“你来看。”他让开一步,拉她向前,将那伤口指给她瞧,“和林默一样,也是一条约四寸长的口子,不同之处却在于这条口子划得又薄又平整,是由左着力,右尾收力,伤口切得不偏不斜。”
九鲤弯下腰凑近细看,看了半晌也只看出个伤口平整,至于哪个位置着力收力,却没能看出来。
她直起腰,一根指节点着下巴颏,“哪个位置着力收力,有什么差别么?”
庾祺因见她手上还有血迹,怕她沾在脸上,便握下她的手,“当然有差别,常人惯用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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