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惊荔园十四(1 / 2)
到那屋里,柔歌却不在房中,是小阿锦颤颤巍巍爬起来开的门。没想到九鲤说话算话,昨日才答应的事,今日就将药丸送了来。她自是感激不尽,不等九鲤坐定,便跪下去向她磕了两个头。
九鲤背着身尚未察觉,杜仲手快,立刻将人搀起来,近近地一瞧这小阿锦的面孔,便有点不好意思。
问及柔歌,小阿锦啻啻磕磕道:“这个时候,她,她大约到关小官人那头去了。”
几人便又寻去园东关展房中,路上九鲤见杜仲脸上血气未退,盯着他琢磨,后知后觉想起方才房中之事,便打趣,“了不得,回去告诉叔父,叫他先替你讨房媳妇要紧。”
叙白看了看杜仲,笑问:“怎么杜仲兄弟还没定亲?看年纪也当议亲了。”
杜仲推着九鲤,“去去去!你先操心你自己!咱们前后不过差几个月,你女孩儿家,当比我急!”
叙白又转问九鲤:“恐怕庾先生此次在南京长住,也是有意要替你寻一门好亲事?”
九鲤不喜欢答这话,朝前走两步,又旋裙掉身,倒退着走,眼望叙白,“那你娶亲了么?”
叙白摇头,张达接话道:“大人连亲也不曾定。”
她又问:“看你比我们长个三四岁,为什么你也还没定亲?”
叙白笑道:“虽说‘成家立业’,可我看来,男儿当先立业,后成家。”
“你都已经当了县丞了,还不算立了事业?”
叙白笑着垂首,张达代他说:“鱼儿小姐有所不知,齐大人的祖父曾官高二品,在朝廷举足轻重,相较之下,县丞之位在齐家就算不得什么了。”
九鲤点头,“噢,这就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慢慢说着话到关展那屋,见房门紧闭,敲了几下也无人应,不知哪里去了。小小个荔园,你来我去捉迷藏似的,又是白跑一趟,几人只得打道回府。
经过前头那竹林,业已日落黄昏,余晖散尽,天色半沉不沉,显得片小小林子愈发阴森。九鲤朝李家小姐跌死的那块石头望去,忽觉有点不对,那顶上压的符纸仿佛新换了几张,颜色比先时所见的鲜亮许多。
她奇怪地“咦”了声,踩着软润泥土爬上那矮坡,“难道李家有人进园来了?”
三人后跟着过来,“李家人来做什么?”
“这符纸比上回我们来时瞧着新。”她拾起一张来翻看两眼,扭头递与杜仲,“石头底下这几支香烛也像是才点了没几天,咱们上回过来见到时还不是这样,可不是李家有人进来祭奠小姐?”
张达道:“李家有人进来?怎么没听底下人说?”
杜仲嫌那符纸不吉利不肯接,倒是叙白接了去,细看那些曲曲弯弯的符文:“这是驱邪去祟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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