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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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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应声而望,李立雯拎着帕子上前:“珩儿,可有伤到?”

谢珩将手负于身后:“无事,母亲。”

家丁们上前清扫瓷片,李立雯吩咐:“来人,去检查一下明日所用杯盏瓷器,切莫再出现这样的事。”

明日除了宫里的贵人不便随意出宫,她不便相邀,其余所请皆是当朝权贵,晋国公虽然已故,但好在谢珩争气,并未败落。

但若如此小事令人看了笑话,便是当众驳了她的颜面。

“是。”家丁们立即一一请点宴席所用茶盏杯盘。

被他如此一惊,母女二人暂忘了刚才所言。

谢珩主动开口道:“祖母身子刚有所好转,我的婚事并不急于一时,况且明日是怀瑾的重要日子,我不能逾矩。”

李立雯知晓他重体统,知方寸,可越是如此,遇到婚嫁大事,反倒令她着急:“你这孩子,就算你能拖得,不想娶亲,可你妹妹呢?你不能因自己的事误了你妹妹婚期,长安城的好儿郎就那几个,可不能继续耽误下去,我可不能由着你胡闹。”

沈昭面上一僵,本来看热闹看得起劲,话锋一转怎的又催到她身上了。

若谢珩真这么快娶亲,那下一个便是她。

不行,她还没过几天清闲日子呢。

见李立雯执意,他们不好反驳,便由着她安排了,总归面上笑盈盈应下。

谢珩拜别李立雯后,快步回了秉正堂,杨方今日并未随他出行,见他归来,热情相迎:“少...爷。”话音半落。

谢珩头也未抬,如风一般扎进书房,衣袍卷起,不留一丝眷恋。

“砰??”一声,门被疾风带上。

杨方扭头打量:“少爷今儿怎么了?白日同高家兄弟出门时,不还有说有笑?”

谢珩随手翻开一旁书卷,在眼前铺开,彼时他最喜读书,常常呆在书房中,一坐便是半日,杨方便守在门后,提醒他到时用膳。

可这密密麻麻的字却如蝌蚪般,在书页中畅快游弋,明明每个字都看得清明,但却迟迟不入脑,一句话翻来覆去来回扫视,还不能完全领会其中意味。

杨方悄无声息慢慢走至门边,侯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侧耳听着其中声响,他还从未见少爷如此。

未久,谢珩从书房中走出,径自去练武。

利剑出鞘,随着他手腕翻转,剑气的寒光经太阳照耀,晃得人睁不开眼。

杨方远远躲在一旁,不敢上前,生怕一个闪失,自己小命不保,又怕旁人误入,打起精神盯着各处动静。

夕阳西下,天边尽染橘色。

但谢珩却毫无收势,他浑身衣服被汗浸湿,额前几缕碎发凌乱,微喘着气,胸膛有力地上下起伏,汗水顺着他的喉结滚动,滑入衣襟内。

杨方轻声问道:“少爷,到晚膳时辰了,您看要不要去用膳。”

谢珩执剑动作未停:“你去同母亲说一声,我不吃了。”

“哦。”杨方应下,待他回来时,手中端着凉饮和一些坚果小食,一名家丁手里还捧着一身新衣,跟在其后躲闪他的剑招,“夫人说了,让少爷今日早些休息,别误了明日的大事。”

“先放一旁。”谢珩剑锋偏转,凌空跃至一旁,并不欲伤人。

杨方将端来的小食轻置在一旁,榛子堆积如小山般,在他放下时,一颗溜溜滚落至谢珩脚边。

谢珩收剑俯身捡起,脑中却隐约浮现一个清丽的身影,正手持杯盏,用力砸向桌上的榛子。

思及此,他腕间发力,两指收紧,随着一声脆响,手中的榛壳应声裂开。

他将剑收起,端着木案,转身进了屋,饶有兴致地“捏”起榛壳,未久杨方端来的榛子被他尽数捏碎,他又唤杨方去厨房寻。

半晌,桌上的榛壳堆积如山,剥好的榛子盛了满满两个瓷盆,谢珩:“把这些拿去厨房,莫要浪费了。”

杨方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一切,只听得吩咐,着人清扫送去厨房了。

因着谢珩没用晚膳,李立雯端了碗羹汤给他送去,言语间仍忧心明日宴席:“你妹妹初回府,她性子活泼,自小又没受过多少拘束,我怕冒然教她规矩反倒伤她的心,明日来往宾客之众,你要多帮衬些,莫让她在外人面前丢了身份。”

谢珩:“母亲既然担心,为何不延后几日,何必非选明日。”

李立雯:“这是你祖母定的,她翻看黄历,明日是这月吉日,若是再耽搁了,倒更显得生分,你一向行止有度,明日多看着些她。”

“既在自家办宴席,那也算私宴,怀瑾虽不生长在长安,我近日观来,她并非任性胡为之人,母亲大可放心。”谢珩淡淡开口。

经他如此说,李立雯心中宽慰不少,临走前,不忘提醒他明日定要穿绣娘做的新衣。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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