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虚实（1 / 2）

众人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只觉得后背一凉，一股麻意直冲天灵盖。

佘烨无意识向后退去，直到感觉自己踩到了一块凸出来的地面，差点摔倒。

佘烨猛地转过头，就看见许垣冷得吓人的脸。

佘烨赶紧往旁边让了两步，看着许垣的冷脸，解释道：“我不是故……”

“这是怎么回事？”许垣捏紧手中的剑，死死盯着从四面八方扑来的人脸。

“还用问，暴动了呗。”江离的声音依旧懒散，听不出有什么其他情绪。

许垣深吸一口气，用最快速度让自己冷静下来，“反扑提前了！”

佘烨退到许垣身后，犹豫片刻，还是离开许垣，躲到江离身后，这才感觉自己安全了一些，忙问：“现在怎么办？”

许垣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看着越来越近的人脸，就这么几秒，人脸向四周散开，众人这才看清他们掩盖在其中的身体。

本来这些人影还在匀速扩散，可在佘烨话音落下之后，人影就像是看见了什么美妙的食物，整张脸剧烈扭曲起来，突然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向四面八方猛冲过去。

只听一声声凄厉的叫声从大雾各处传来，整座城市在瞬间混乱起来，打破了之前静得可怕的氛围，却更令人心惊。

恍惚间，他们似乎回到了八十年前，到处是凄厉的哭叫，绝望的呐喊，还有杂乱无章的脚步，整座城市就像是在经历一场浩劫。

许垣的心刚揪起来，人影就已经扑到他们面前，没有丝毫反应时间，他们就被人影淹没了。

佘烨和陆晓芸凄惨的叫声响起，许垣手脚冰凉，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他大脑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自己很冷，冷到整个身体都开始隐隐颤抖起来。

许垣闭上了眼，无数人影向着他们身上飞扑过来，带起让人灵魂震颤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剧烈震荡起来，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南京城的哭喊依旧在继续，许垣却觉得这些声音渐渐远了，像是隔着窗户，朦胧地传不进耳中，好像是从几十年前传来的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离的声音才在许垣耳边响起，一下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这是吓傻了？”

听见熟悉的嘲讽语调，许垣心中竟升起一股庆幸的感觉，他眼睁睁看着最后一道人影从他身体里穿过去，消失在他身后的浓雾中。

许垣这才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就见佘烨和陆晓芸依旧一副呆愣的样子，没有回过神。

不知什么时候，整座城市重新安静下来，哭喊尖叫的声音停歇，只剩风不停地刮着。

许垣走到佘烨和陆晓芸身边，轻轻推了他们一下。佘烨和陆晓芸如梦初醒般颤了一下，才缓缓回神。

他们在看清许垣的那一刻，差点哭出来，只觉得许垣格外亲切，佘烨直接哀嚎一声，上前搂上许垣的肩。

“啧啧。”江离在一旁见到他们这样，眉梢微挑，一副欠揍的样子，“小朋友哭了？那确实该好好哄哄。”

佘烨猛地抬起头，狠狠瞪向江离。

江离冲他弯了弯眼，“小朋友有什么事要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