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天作之合(2 / 2)
“什么共犯?这罪名可真不小啊。”
她向前一步,压下李灵濯手中的刀,又安抚似的在他手上轻拍两下,目光死盯着赵通判。
“我来得迟了,李大人得了消息便来迎我,这也需要有人随行?”
赵通判眸光闪过一抹惊讶,与安定侯交换眼色后,他果断换了针对目标: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谢夫人。好端端的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外面打你的马球,掺和进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做什么?”
谢晦已云淡风轻:“贾夫人的死也是妇道人家的事,与赵通判何干?”
赵通判语气里淬着刻薄:“若不是做了亏心事,急着叫李大人去接你作甚?谁家夫人像你这般不知廉耻,荒山野岭的偏要往男人堆里头钻?说不准……”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随即,他身侧忽然传来一阵巨响。
不等他反应,便有人朝他大喊道:“赵大人!快跑!树要倒了!”
只见紧邻着他的那棵碗口粗的大树拦腰而折,高大的树冠轰然倾倒,从半空压下,直直朝向他们所在之处。
赵通判吓得脸色惨白,一言不发拔腿就跑。
数丈高的大树砸向地面,枯枝与断木四散,震得整片山林都跟着颤了颤,瞬间惊起巨大的烟尘,也惊得筑巢在上的飞鸟仓皇出逃。
这股异动也通过地面传到了外围。只见马厩中的马嘶鸣连连,正打马球的几位夫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一脸疑惑地看向山林。
“这么大动静,是出了什么事?”有人担忧道。
钱夫人皱着眉头,半晌没有回应。
“我马术颇好,这就带几个人进去看看。”另一夫人提议道。
“别去。”
钱夫人伸手按住了那人的缰绳,面上照旧挂着温婉的笑,“有侯爷还有李大人在,什么人能比他们身手更好?我们还是别去添乱了。”
不过,她还是转头看向侯府的家丁,“去问问侯爷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些夫人担心得很。”
山林中,谢晦已避着扬尘,后退了好几步。
“你有没有事?”李灵濯拿出袖中的帕子,轻轻擦掉她脸颊上的尘土。
谢晦已摇了摇头。
素秉的脑袋就在两人旁边,原本还在发呆,这会儿瞬间回过神,转头一脸愤怒地看向惊魂未定的赵通判。
“嘴巴放干净些,知不知道?”
赵通判“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泥,“你们分明是恼羞成怒!我哪句话冤枉了她?以李大人护短的架势来看,真凶只可能是她!”
“我毫无作案时机,更没有动手的必要,怎么会是凶手?”谢晦已回驳道。
赵通判面露鄙夷:“胡说八道,定州城有谁不知,你与苏小侯爷过节不小?贾夫人可是苏小侯爷的生母!”
“为了一个人尽皆知的缘由,我特意在安定侯的地盘上,杀了他的夫人?”
谢晦已冷笑一声:“我是蠢货吗?”
赵通判被她怼得面上一白,“你反其道而行亦有可能。若不是你,贾夫人还能死于何人之手?”
谢晦已笃定道:“自戕。”
话音刚落,不仅是那些官员,就连李灵濯也偏头看了她一眼。
谢晦已蹲在地上,用力将尸首翻了个身,给众人指出她胸口的匕首。
“前有匕首,后有弓箭,你们仔细看她身上的血迹,分明是胸口处的鲜血更多,也更接近于真正的死因。”
赵通判又发出质问,“这跟自戕有什么关系?这只能证明,是谢夫人用匕首杀了人。”
闻言,谢晦已倏然转身,面上挂着和善的笑意,一步步向他走近。
“谢夫人做什么?”赵通判又惊又怕,连退几步。
“出示证据啊。”
谢晦已抬起双手,掌心掌背,手臂袖口,都给他看得仔细。
“我的双手、我的袖口没有任何血迹,赵大人诬陷人也要讲证据的。我与贾夫人身形相当,若想取她性命,绝非轻而易举之事。你说说看,我此刻为何穿戴整齐,毫发无伤?”
赵通判嘴上依旧不饶人:“那又如何呢?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进了山林?你有的是时间清洗干净。”
谢晦已静静地看着他,忽然扯出一抹悲悯的笑容。而不知为何,笑着笑着她又敛住了笑意,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下一瞬,一柄匕首从她腰间抽出,毫无预兆地刺在赵通判的腹部。
“啊??”
赵通判惨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一半是惊惧,一半是剧痛。
“把脑子捡回来,再与我回话。”
谢晦已拔出沾满鲜血的匕首,冰冷的目光在其余官员的脸上扫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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