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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收鞘为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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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灵濯的喝声,一羽才反应过来,今日的重头戏在这里。他刚想解释,却又忽然意识到,有今日之事在,往后若是再想动手怕是要难了。

“主子,属下是为了您好!谢小姐不能再留了!”一羽大喊一声,拔出地上的佩剑,目的明确再无迟疑。

然而李灵濯的动作更快。在一羽得手之前,他的刀已经抢先一步,将其捅了个对穿。

一羽双目圆睁,缓缓倒在谢晦已的面前。

谢晦已生怕他死得不彻底,在李灵濯控制住场面后,她又拿出剪刀在他心窝上补了一刀。反复确认他气息已绝,她才松了一口气。

“多谢李大人替我解围,没有你的准允,我是不敢对他下死手的。”她眉宇轻抬,道出了一箩筐客套话。

尘埃落定,李灵濯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被她利用后,他的目光变得格外冰冷,“你今日又是在演哪一出?”

“他对我怀有杀意,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李大人又是为何质问我?”

谢晦已蹲下身,挖出了一羽咒骂自己的舌头,与不满自己的双眼。收入匣中后,她缓缓起身,转头看向李灵濯,“先下手为强罢了,你会容忍一把刀永远悬在脑袋上吗?”

李灵濯无言。他从一羽的胸口抽出刀来,迟疑片刻,最终将刀垂在身侧,“他是与我出生入死的暗卫。”

谢晦已对他莞尔一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李灵濯顺着她的手指抬头望去,发现她惯常用的那柄匕首正悬挂在房梁之上。

绳子细如发丝,另一端绑在桌腿,因着刚才屋中的刀气纵横,它在空中摇摇欲坠,令人难以预料它会落向何方。

“你这是打算再添上一条命?”谢晦已轻声询问,“要不要来打个赌,看看它最终会选中谁的脑袋?”

李灵濯再次垂头看她,语气笃定:“你昨夜什么都听见了。”

谢晦已并未否认:“杀鸡儆猴罢了。不过你可看清楚,我既没有动手杀人,也并未逼你做抉择。他赴死无憾,一切都源于他自己的猜忌。你防卫过当,误杀了一位忠仆,你这般解释下去,你手下的暗卫倒也不会心寒。”

她虽是温和一笑,却处处透露着绝不退让:“我还是有意护全你的颜面,不让你为难的。”

李灵濯冷声询问:“是吗?说得这样冠冕堂皇,难道不是你直接将结果丢给我,逼我接受现状?”

谢晦已置若罔闻,步步紧逼,李灵濯手持利刃,步步退让,直至两人皆站在那把匕首之下。

“别这样说啊,替你处理掉烦心事,皆大欢喜不好吗?”谢晦已笑容不减,轻巧地割断了那根细绳。

随即,那把匕首陡然坠落,直指她自己的脑袋。李灵濯立刻抛下手里的绣春刀,将她紧紧抱住躲向一旁。

下一刹,那把匕首深深没入地面,震得刀身好一阵颤动。

未等李灵濯有所回应,谢晦已便轻轻捧过他的脸颊,抬眸含笑:“李大人,我知道你罚不得我。”

解决了这档子麻烦事,她推开李灵濯,转身便朝着屋外走去。

“谢见黎,你差人来叫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在她的身后,李灵濯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不然呢?时间紧促,算计略显拙劣,令李大人失望了?”谢晦已回头看他。

李灵濯向前几步,冷厉的目光压着怒火,“你明明还有其他的抉择。”

“比如呢?”

“昨夜你可以与我坦诚相告。”

“李大人,人命关天,”谢晦已直率而又冷漠地答道,“你昨夜明知一羽对我有杀意,却毫无行动,今日这般局面是你自找的。”

李灵濯追问:“我可以将他调走,你有不满为何不事先告知于我?”

谢晦已再次冷笑:“调到我见不到的地方,就会变成永远的隐患,你以为我会容忍这样的处境?”

“你不是不能容忍,你只是不信我。”李灵濯说。

谢晦已直视他的双眼:“讲讲道理,是你不信我在先。你至今都没有交代你来青州的目的,不是么?”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这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情。”李灵濯冷声道。

“行。那就照你所说。”

谢晦已嗤笑一声:“若我没听见你们昨夜的交谈,我的下场又当如何?你恼火,你哪里是因为我不信任你而恼火?

“你想拿我的安危成全你的慈悲,又妄想我得知真相后,不会侵犯你的一亩三分地,感恩戴德地活在无知之中。你说我逼迫你做抉择,你又何尝不是如此?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你恼怒的缘由?”

李灵濯反驳道:“你认为除你以外的人是什么?都是会喘气的牲口,随你如何宰杀,我都不能存有怨言?”

说着说着,他眼神骤然阴鸷,随后嗤笑道:

“照你这种看法,你何不一刀把我杀了?你以为我会信你母亲在京城藏有遗产?你幼年丧母,孤女怀璧,若你外祖父真留了私产,必然有心腹打理,也会派人暗中护你周全。可如今你被至亲卖掉却无人过问,是真是假一目了然。我知晓这一点,才是你最大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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