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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你们都要走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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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是明天了?好快啊!”

“庄晓父子也要离开。”

“嗯……他们要去哪儿呢?”

“回庄晓老家,他爷爷奶奶尚还在世。”

真好。爷爷奶奶竟然都还在世。施霜景越吃越高兴,解决庄晓一家的危机,他觉得自己也与有荣焉。施霜景毕竟非常年轻,冒险对少年的诱惑与埋葬往往是一体两面、手心手背。算上鬼子母神那回,施霜景始终觉得,反正自己最后都安全地渡过难关了,那这就是成功。施霜景很少干成过什么事。这几次他虽然只是连带着的,但也很有成就感。

罗爱曜读到这层,眸光暗了几分。算了,今天权当过渡,不要前一天刚甜言蜜语,后一天就冷言冷语。

他对施霜景喜爱是真,不耐也是真。施霜景对危险的评估已经全面失准了,可施霜景非有佛缘??也就是说,他并没有从人类升为护法、金刚或菩萨的机缘。至少罗爱曜现在看不到这样的可能性。如果这样,施霜景就只能永远是凡人,那凡人如此轻待自己的生命,这不是好事。

不过,罗爱曜自己也有这样的疑问??如果人与佛有本质主义的差别,是人与非人的差别,那为什么中间又要设置这么多道近乎“晋升”的头衔?金刚也好,菩萨也好,虽然与罗爱曜这个佛子有着不一样的来源,并非在燃灯佛处留名,需要自己挣一把,但他们在过去某些时刻,也算是拼尽全力并留有名姓了。严格说来,如果佛子不涅?,那佛子也不等于佛,他是佛的半成品。他作为半成品,与菩萨这些半成品又有什么区别?罗爱曜真就看得准吗?施霜景没有佛缘……会不会只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菩萨,没有金刚……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通道已经完全失却了?

当初郎放所提的“明妃体”又跳进罗爱曜脑海。明妃体是不可行的。就算施霜景有做明妃体的潜力,可终究与罗爱曜不是一条道,这样得来的力量会将施霜景拉往其他的方向。

“心意相通”为施霜景带来的是某种脊梁变硬的感觉,靠山的感觉。用更柔软一点的说法则是,后背热热的、心也热热的感觉。这般由内而外的温暖使得施霜景非常放松,今天罗爱曜为他继续讲数学必修书,施霜景全听进去了,例题做得也快。有些题虽然做错,但施霜景偶尔会极快地反应过来,问罗爱曜会不会是这样来解。罗爱曜留给他时间,施霜景重做一遍,竟然也能对个七七八八。

数学如此,其他科目就更是如此。原本施霜景很厌弃的乡音英语,如今施霜景也愿意大声说出口了。他在拍卖会听了各种口音的英语,好像别人并不会因为他的口音而歧视他,马来的、新加坡的、西班牙的、南非的、英国的、美国的……大家只是用这门语言交流而已。物理和化学虽然仍是不怎么开窍,但施霜景下了苦功,先从看到大题然后能反映过来知识点开始训练。生物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这些都不需要外人来告诉施霜景??“你进步好快!”??施霜景能从回学校听课的状态中反思到这一层,他已经能跟上老师的思路了,真是不可思议。

隔壁时不时传来一些响声,是对面一家人在打包行李。郎放、蒋良霖和蒋念琅一家三口终究是要离开的。

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啊。相敬相爱,相依相伴。施霜景在他们一家身上学到了一种幸福家庭的模式,或者说,脑海里有了初步的形状,以后想象起来不再是一片空白。原来男人和男人成家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家务一起做,也各有各的工作。与人类社会打交道更多的蒋良霖,与灵异玄学打交道更多的郎放,他们允许彼此留有不懂也不需要懂的部分,相重叠的部分则是精心地经营与创造。他们的个性也有很多不同之处。蒋念琅是在爱里长大的。真好。爱在家庭里的具现化……原来是这样一种氛围。

施霜景的心因幻想这种氛围而变得疏松、多孔,有种甜蜜的膨胀感,但收缩时又感觉酸酸涩涩,莫名地费力。

告白之后要做什么?互相喜欢,然后呢?

第二天,罗爱曜要为蒋念琅举行护法仪式。

“你不能来。”罗爱曜说,“蒋念琅在仪式中没有办法控制龙气,会伤害到你。”

直白,简洁,明了。施霜景懂的。仪式嘛,他又不是没参加过,观摩了鬼子母神那次就已经很受震撼了,这次不看也没关系。他说:“那好吧,祝你们顺利!不是说今晚要一起吃饭吗,在家吃?”

“我在外面订了餐厅,回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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