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于是罗爱曜决定全S了(2 / 2)
杨玲玲家的厕所没有做大窗户,毕竟这是厂郊的平房,窗户大了容易招祸,所以厕所只是在高处装了一小扇百叶窗和换气扇。灯一暗下,满室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看见门缝里透着客厅的光亮。
吕宏图站起,手摸着墙壁,要找到灯的开关。找到了。按了几下,没反应。吕宏图转身去开门,打算让其他人看看是不是跳闸。
门打不开。
吕宏图又拧了拧圆圆的门把手,他确定自己没有从门内反锁,那是门外吗?吕宏图喊道:“龟儿子们,开门!灯灭了!”
无人应答。这群龟儿子……是逃跑了吗?吕宏图想,这群龟儿子竟然装出一副不要脸的样子来跟他混,胆子比瓢虫还小。不管了,就算他们要报警,吕宏图也得够本。吕宏图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手机没带进来。正糊涂着呢,厕所的灯忽然又亮起,吕宏图想,老天还是不亏待我。
吕宏图重新看向地上的尸体,然而,地上除了血迹之外,已是什么都不剩。
这是什么情况?见鬼了?还是吕宏图自己发癔症?吕宏图用带血的手捋一把头发,蹲下来仔细察看。这厕所也就几平米大,两个男人绝对嫌挤,吕宏图的腿刚才都还碰上了高中生的腿,现在从两人变成一人,这怎么可能?
吕宏图放下刀,伸手摸着带血地砖,他甚至想舔一口,这是货真价实的人血吧?他刚才分明在这里杀了个人?
正当吕宏图这么想着,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不仅是手,双腿也是。他维持着蹲姿,手脚像是被粘在地上,拔而不出,与此同时,吕宏图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正在往下沉。还未确定,极致的疼痛从四肢传来。
吕宏图当即痛得大叫、尖叫、嚎叫,叫声一波高过一波,可这已经是他感慨痛苦的极限,再大的声量都不能代表他现在所受的刑罚。
他的身体缓缓下沉,着地的四肢仿佛接触了飞旋的刀林,无视一切硬与不硬之人躯,将他的肉与骨一片一片地剜切、分离,速度不快,从贴地的趾头削起,如似凌迟,又比凌迟要极限地多,因为不是人来执刑。
吕宏图快要疼得晕死过去,忽而灯光又闪,他感觉厕所里还有其他人,他颤颤巍巍地扭头,入眼的是诡谲的蓝色。吕宏图想起了以前自己看的鬼片,这蓝色极其不祥,跟楚人美下水时所穿的蓝一模一样。
在飘舞的血肉雨里,吕宏图看见刚才被自己捅了二十刀的高中生披着一块长长的蓝布,不言不语地站在墙边,似是也在观赏这场面。这并不是纯蓝的绸布,而是绣了相当繁复的花样,是一块绝色工艺品。绸面反射了顶光,更是照亮男高中生英俊而冷漠的面容,全然没有死气,仿佛刚才的杀生像是一个玩笑,被开玩笑的人拍拍灰就站了起来。
吕宏图知道自己是亏心事做多遇见鬼了,他试图旋过身来和施霜景对话,可他的手脚现在已经削完了,到手腕、脚腕了。吕宏图还在下沉,疼痛依旧疯狂,他痛叫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开玩笑!我没有??啊!!我没有!我疯了,我坐牢坐疯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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