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阴婚之俗与糖醋小排(2 / 2)
关大娘一阵无语:“人家高门大户里头的密辛,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又没趴着人家的床底,还没靠近宅子就被家仆赶到二里地外去了,能从哪里得知?”
梁照儿也点了点头。只瞧方才任家的侍女穿戴之物都比寻常殷实人家的女儿有过之无不及。
立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他是家生子,从小跟在韩景彦身边长大,对外头的事情了解的不算多,身上亦有几分天真的傻气。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笺递到关大娘手里,“这是我家郎君今日写的食评。”
自打韩景彦知晓关大娘识得几个字后便日日借着送食盒回来之际,将对每日菜肴的评价都写在纸上。他写的认真,且用词通俗易懂,还时常针对菜式做法提出自己的见解。
见立文转身走了,关大娘无奈将信笺塞进手中,“你什么时候才向韩相公禀明身份?倒让我这老婆子做中间人。”
“韩郎君出身显赫且人品贵重,若是被人知晓他与我书信往来,只怕生出些闲事来。”梁照儿双睫翕动,轻声道。
上次去知州府,府中众女使小厮皆一副敛神严肃的模样,自己与宝绮叙话玩乐时,胡妈妈都在一旁远远地守着。想来崔氏治家颇有手段,且对一双子女十分珍视。
到哪座山头,便得唱哪座山头的歌。崔氏说起来也算扬州城里的第一夫人,与权贵相交须得拿捏好那个度,既得让贵人觉得你是真心与其相交,又不能让他们觉得你逾矩,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难办。
梁照儿把握不好这个度,索性躲在另一个人的壳子后头。
总归关大娘已是能做祖母的年纪,韩景彦与之书信往来得勤些,还能称为尊老爱幼?
她展开微黄的信笺,笔墨不浓不淡,信上字体是简洁大方的楷体,颇得了几分颜真卿的风骨,兼具蚕头燕尾,却更显轻巧。最主要的是从头至尾一字未错,让梁照儿想起从前在博物馆瞧见的状元试卷,不得不佩服他们,照她这种写十个字错三个字的马虎性子,只怕将宣纸用光了也答不出一张卷来。
尽管梁照儿只会认简体字,但好像认繁体字的能力从出生开始便镌刻在了华夏儿女的血液里,她连蒙带猜,能将意思猜个七七八八。
昨日送去的几道菜中,韩景彦最中意的还属那道糖醋小排。
他写道:猪肉甘温,善通血脉;醋酸温,开胃消食。整体?甘肥浓,实为上品。
梁照儿抿嘴一笑,没想到韩景彦偏好酸甜口的食物。她正提笔回信时,大黄站直了身子扒她腿,一个不注意桌上的信纸掉在了地上。
大黄闲庭信步地踩在信纸上,印下一只梅花似的小狗爪。看见梁照儿生气的眼神,大黄偏了偏头,用湿漉漉的眼神望向她,似乎并不解她的情绪。
梁照儿无奈地将大黄抱起来,它如今长大了不少,成日里在屋前屋后四处疯跑,长毛上还沾着几片枯树叶,“你瞧你,在哪弄的。”
她努力握着毛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了几个字,看着如同鸡抓的蝇头小字,梁照儿觉得有些自惭形秽。解答完韩景彦的疑惑,她还学着年长女性的口吻劝说了韩景彦读书不必太用功,顺便催了一波婚,让他考虑一下个人问题。
决定好明天的菜谱后,梁照儿将回信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