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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喜宴与婚礼蛋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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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照儿愣了半晌说:“我有什么好瞧的,不也是两个鼻孔一张嘴!”

崔璋的手上沾着菱角粉,碰了水怎么刮也刮不干净,他心里一阵烦躁,闷闷道:“没什么好瞧的。”

梁照儿随意问了几件和月娘有关的事,崔璋一听便动了怒。

他阴沉着眸色将梁照儿逼到墙角,一字一句道:“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她。”

梁照儿不大习惯这般亲密的距离,右手攥紧了拳头,用小臂去顶崔璋的胸膛。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要我和月娘在一起,甚至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会恍惚,我好像生来就该与她在一处。”

崔璋平静的语调下隐藏着惊天骇浪的情绪。

梁照儿一听这话,七魂丢了三魂,她镇静说:“人都是要成亲的,月娘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话还未完,就被崔璋打断,他嘲讽道:“好孩子?我记着你比我还小上好几岁。”

梁照儿勉强一笑,故作轻松道:“我也算你长辈,自然得为你打算着。”

崔璋气极反笑,“‘娘’这个字是块砖不成,要的时候搬出来垫垫脚,不要的时候又弃若敝履。”

他怕梁照儿听不懂,又解释说:“就是不要的意思。”

梁照儿恼羞成怒道:“我听得懂!”

她并非愚钝之人,自然洞悉崔璋的心思。

见她并不应答,崔璋望着垂眸顺眼的她,喉结一阵滚动,干涩道:“……你若是认我,便不要再同旁的男人那么亲密。”

话音到了最后,蒙上一丝祈求的意味。

崔璋说完便后悔了。他一向自诩端方守礼,是三纲五常最忠实的拥趸。

梁照儿趁他发愣的空档,一个弯腰从他身下钻了出来。

两个帮厨的邻居大娘进来了,崔璋见状只能愤愤地振袖离开到前头去。

其中一位大娘问:“这郎君是打哪来的?”

“一时迷路寻不到茅厮,才来问问,”梁照儿又问:“外头怎么样了?”

那大娘回道:“都好着呢,新郎的大舅哥亲自送了新娘子来,快到巷子口了。”

梁照儿点了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蛋糕放进了烤箱。帮厨娘子们探头探脑地看向红砖炉,怕显得没见识,也不好意思问。

过了大半个时辰,一股糕点香飘了出来。没有厨房手套,梁照儿叠了好几层抹布,握住陶瓷盘的边缘才将蛋糕胚拿了出来。

她烤的是老式的脆皮鸡蛋糕,上面没什么纹路,像一只黄澄澄的大圆盘。

先头那位帮厨娘子忍不住问:“这光秃秃的糕点拿来做甚么?”

梁照儿回说:“喜糕,不过还没做完。”

那娘子撇了撇嘴,惊异道:“哎唷,倒从没见过这样的做法,这能行麽?”

梁照儿不多言语,只把打发好的酥油信手抹在蛋糕表面,刮至光滑后又将渍好的樱桃煎点缀在上头。

她又将两只乳糖团子捏成玉兔的模样,两只玉兔拱着一个“?”字。

见状那二人围了上来,纷纷叹道:“不过这样搭起来,显得很气派呢。”

“是啊,这扬州城里的席面,大大小小的我也去吃过不少,这样的喜糕喜饼倒很新鲜。”

几人手脚麻利地将席面备好了,炮仗声在外头响了片刻,听得喜婆高喊一声“请新妇脚下慢”,玉梳便被送进了新房。

席面上除去常见的烤鹿肉、乳炊羊、炖猪肉等菜,还有梁照儿特意做的糟蟹和虾蕈羹,每桌拢共四荤四素,两例小菜,两道糕点。

婚礼蛋糕摆在正中间主桌上吸引了不少人在意,梁照儿笑着和不少来宾宣传了一阵,便端着单独给玉梳留的一小份蛋糕进了里屋。

她叩了门站在廊下,玉梳轻声道:“进来罢。”

梁照儿闻声走到她身边,将糕点递给她:“一天没吃东西了,垫垫肚子,我特意将糕点上的两只玉兔都拔下来给你。”

玉梳身着红色花钗礼衣,她将盖头掀起搭在头上,露出一张被绞过的桃花面,浅浅地笑了。

看见面前的糕点,她讶然道:“这般可爱,我倒舍不得吃了。”

说着,玉梳便捏起乳糖团子做的玉兔便一口咬下了它的头。

她又道:“我今日瞧见贺家的挺个肚子,她那肚子格外的大,看着都有些骇人。”

贺家的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四肢细得像几根木棍支着分外隆起的肚子。她见人就说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分,整日闹腾,吃什么吐什么,肯定是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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