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魇境（2 / 2）

宋临风却笑道：“是吗？我不信。”

一番言语下来，当事妖可谓听得是一脸茫然。

“神君是如何得知这些的？”褚乘清好奇道。

“胡诌的。”宋临风低声道，“看它的反应，我应该说对了。”

“可我不认识她。”那妖魂终于开口。

委蛇眼神闪过一瞬失望又很快消失，再瞧不出多余的情绪。

褚乘清道：“这就怪了，你不认识她，却为何要破坏她的好事？”

妖魂迷茫摇头，说：“我不知道，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指引着我，告诉我这件事情我非做不可。”

宋临风道：“或许你确实不认识她，或者换一种说法，你不记得她。”

这句话似乎触动到褚乘清心弦，他“唰”一下像宋临风看去。

宋临风浑然不觉，继续说：“但只要她还认识你就够了。”

妖魂脸上表情显得更无措了。

褚乘清却好像灵光一闪，忽然道：“你记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

妖魂被褚乘清抛出的问题砸得明显一怔，他努力回忆半晌，最终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

褚乘清：“将往何去？”

妖魂头疼：“我不知道。”

褚乘清不自觉偏头，撞上宋临风往这边看过来的目光。

宋临风虽然什么也没说，但褚乘清就是从他眼里读到了一些讯息，他让他继续问。

褚乘清继续问：“姓甚名谁？”

出乎意料的，妖魂这次并没有说不知道，他犹豫着，似乎对将要说出口的话持有几分怀疑：“虎……”

褚乘清：“虎什么?”

“虎听……听……听丞。”这三个字一出口，妖魂忽然头痛欲裂，它抱着头挣扎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虎听丞。”宋临风没有怀疑他话的真实性，接下来的话还带了几分洞悉一切的笃定，“你和虎极是什么关系？”

它身上沾有虎极的气息，几不可察。

宋临风从阴司将虎极带出来，又刚给它重新造了身躯，对它身上的气息简直不要太熟悉，又同样都是妖魂，几乎在虎听丞现身的第一时间，宋临风就断定它与虎极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所以，他可以肯定地说，虎极与他交换条件出阴司，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为它。

跟对委蛇面对的反应一样，他对“虎极”依旧没有什么印象：“我不认识什么虎极，我只记得我叫虎听丞。”

委蛇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似是听到了什么异常好笑的话：“你说什么?你说你叫虎听丞？”

“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撕心裂肺异常尖锐，“你分明什么都忘了，为什么还要记得这个可笑至极的三个字！！！”

她嘶吼着，想要挣脱锁链上前去质问虎听丞，却被束缚住无法动弹。于是它再次变出原型，用自己的头狠狠向困住它的锁链砸去，头破血流却依被束得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