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养伤(1 / 2)
令仪无言以对,确实,为了焕儿,她何止不会加害,甚至还要祈祷秦烈长命百岁。
不过一个多时辰,马车便到了州府,秦烈在这里有自己临时落脚的府邸。
令仪一走进寝房,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其间夹杂着淡淡血腥气,秦烈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
令仪站的远远的不愿上前,直到秦小山看到她,恭敬唤了一声“公主。”
秦烈闻言睁开眼,一看见她眉头便皱了起来,“她怎么来了?”
秦小山还未开口,令仪已快速答道:“我这就走。”
秦烈似乎极虚弱,又闭上了眼。
令仪等了片刻,见他再没下文,疑心他已经睡过去,只得自己对秦小山道:“你们将军不愿见我,还得麻烦你再备车送我回去。”
秦小山却道:“将军适才喝的药里有安神作用,这一觉怕是要睡到明早。还请公主先去休息,待明日再过来。”
令仪无法,只能在这里对付一觉,明日秦烈醒了再回去。
秦小山将她安排在府内隔壁院子,房间里布置的如公主府一般,样样都是她旧日习惯喜欢的物件,连熏香亦是她最钟爱那一款。
这一夜,睡在这些锦绣绸缎中,地龙烧的又旺,许久未有的舒适。
她却并不如睡在家里棉布床褥上安心。
第二日,她一早过去,秦烈已经醒了,秦小山正在伺候他擦面漱口。
她在一边站了好一会儿,见他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黑,却始终等不来一个“滚”字。
还听他问:“既然是来伺候我的,木头似的杵在那做什么?”
秦小山将药碗递到她手中,“我是粗人,总不及公主细致,还请公主喂将军服药。”
令仪在心中念了三遍焕儿,这才端着药走过去。
她敷衍了事毫不用心,秦烈脸色更是阴沉的能滴水,一个喂一个喝,喝的没洒的多,秦小山又端来一碗,两人继续沉默着一个喂一个喝,不仅一句话不说,连眼神也不曾交汇,就这样草草喝完第二碗,令仪将药碗放下,问秦小山:“可还有别的事?”
秦小山恭敬道:“再过一刻钟换药,公主请耐心等一等。”
于是又房间里又沉默了一刻钟,两人一个东一个西,房内仿佛隔着天河,一直到大夫带着药过来,令仪才又不情不愿地慢腾腾挪到床边。
秦烈只松松垮垮穿了个中衣,令仪与他赤裸相见多次,绷着脸脱下他的衣物,又一圈圈解开,渐渐能看到布条上的血色,待到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狰狞伤口,深可见骨不说,外面一圈血肉泛着紫黑之色,令仪从未见过这般情形,不由低呼一声,别过眼去。
秦烈似极不耐烦,对秦小山道:“你来。”
令仪这便要出去,又被他叫住:“什么时候让你走了?坐在这,好好学。”
可令仪哪敢学。
每一次换药清理,都要把那紫黑的肉割下来,令仪闭着眼睛只听声音亦觉害怕,更遑论睁眼看。待到耳边没什么动静,她才敢睁眼,果然屋里已经没了旁人,只有秦烈阴鸷的眼神正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换过药,他脸色更苍白,人满头的汗,令仪这才想起来,适才生生割下血肉,他竟自始至终未发出半点声音。
再想想那伤口,在左边肩膀下面,若是再往下些......
她心生后怕,顺了顺气。
秦烈见她如此,问道:“见我这样,你是不是心中十分痛快?”
令仪道:“或许你不信,可我心里,是盼着将军好好的。”
秦烈显然不信,“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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