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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神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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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将令仪所有的希望破灭,她揪着他的衣袖,声音颤抖:“你一早便计划好,从来没想过让他待在我身边,是不是?”

秦烈漠然道:“他若是女孩,你养着也就算了。偏偏是男孩,我岂能让你的孩子将来有机会与慧娘的孩子争长短?”

令仪哭求:“你送他去哪里?我可以陪着他,吃糠咽菜,耕地劳作都可以,我会带他走的远远的,一生安于乡野,绝不会妨碍你们的孩子!我只求你,把他还给我!”

秦烈完全不为所动,只道:“好好养身子,待过了这几日,我带你回公主府。”

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他刚刚将孩子从她身边夺走,竟然还想着再收她为禁脔。

她恨极,一抬手打过去,秦烈未有提防,一巴掌正正打在他脸上。

令仪已顾不得害怕,厉声质问:“既然你觉得我不配养你的孩子?为何又要我怀上他?!我知道你因为慧娘恨我们刘家人入骨,可在我们两人之间,对不起她的人从来只有你一人,我自始至终又做错了什么?!”

房里两位丫鬟齐齐跪伏于地,根本不敢抬头,生怕被这位公主连累。

“闭嘴!”秦烈脸色阴沉,“你没有资格提慧娘!”

他对慧娘有多愧疚,对令仪便有多恼恨,讥诮道:“那个孩子,不过我酒后乱性罢了。刘令仪,若你那时乖乖喝下堕胎药,而不是在床上使尽浑身解数好让我留下他,又岂有今日骨肉分离之苦?”

令仪气得浑身发抖,“秦烈,纵然身为公主婚嫁从来身不由己,可若能重来一遍,我便是一头撞死在宫柱上,也不要嫁你!”

她终于说了句真心话,秦烈笑笑,口中话语如利剑,专挑她最软弱之处挑刺,“何须撞柱?只要像十五公主一样与人苟合,便不必嫁人,怎么?公主是不是后悔了,你与谢玉多少次花前月下互诉衷肠,偏偏只差那临门一脚,否则何用眼睁睁看着他成了你的姐夫,自己不得不委身于我?”

说到此处,他目光陡然转冷,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你在我身上用的功夫,可曾在他身上用过?他是否也为你神魂颠倒,任你揉圆搓扁?上次他是给了你什么承诺,才让你抛下这里的一切只为投向他怀抱?可是与你姐姐娥皇女英,两女侍一夫?”

“何须娥皇女英?便是做小我也愿意!”令仪绝望到极处,反而生出无边勇气。

她鄙夷地看着他,“我何须在他身上用什么招数?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将军曾和你发妻鹣鲽情深,当知道其中滋味,你们当初如何,我与谢玉哥哥也是如何!是我太贪心,你喜欢的那些我都是为他学的,喜欢一个人自然想要他欢喜开怀,什么都愿意做,可惜他是君子恪守礼教,不想却便宜了你!你可知道,在你身边每一时一刻都让我恶心,每次在床上我只能靠把你想成他才能勉强撑下去!”

“你该死!”秦烈怒到极点,双目赤红,几欲将她一掌劈死。

她仰起脖颈,不惧不畏地看着他,目光雪亮。

他却缓缓放下手来,“刘令仪,你想找死,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柳云飞随七皇子叛逃出京,留下十三公主任人宰割;耿庆与太子嫔打得火热,十四公主夜夜独守空房;还有你的谢玉哥哥,公主出嫁名单便是由他所定,你猜是谁一心求娶十六公主,又是谁将你送到我身边?可惜他机关算尽,却未想到太子死于邙山,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与崔家反目成仇。”

他轻柔的笑意裹着剧毒,“刘令仪,你合该只落在我的手上。”

恶意伸手抚上她的小腹,他贴着她耳朵问:“你猜这里,以后能孕育多少我的孩子?”

恐惧席卷全身,这般热的房间,令仪却如赤身裸体浸在冰水中,忍着牙关打颤的冲动,再次激他:“其桐其椅,其实离离。岂弟君子,莫不令仪。”

“秦烈,以后莫要再唤我名字。”

“我的名字是谢玉哥哥所取,你不配!”

他再撑不住虚伪笑意,彻底变了脸色,目光沉沉盯着她,呼吸粗重,额角泛起青筋。

令仪心下痛快,闭目引颈待死。

等了半晌,最终他还是没下手,将她甩回床上,转身摔门离开。

令仪趴在床上,半哭半笑,哭自己前路断绝亲缘尽丧,笑自己自视甚高不自量力。如今一切,当真是咎由自取,早知今日,当初不如喝下那碗药汤,此时便不必受这锥心苦楚。

又想起秦烈那威胁的话,这样的苦楚若再来几次,还不如现在一了百了。

枕头下放着当初他送她的短刀,之前她逃出公主府被他收了回去,那日生产时,又在枕边见到,听闻是秦小湖送来的,之后便收在枕下。

她握着刀柄许久,适才一心求死的勇气早已消散,此时竟懦弱地想要活着。

秦洪在衡州每日忙的脚不沾地。

七皇子等人撤离的时候,竟在城中水井投了毒。

冀州军尚有戒备,并未中招,城中百姓却是哀鸿遍野。喝了井水后,腹中疼痛,上吐下泻,成年男子尚能撑上七八日,老人孩童身子弱些,最多撑个四五日便一命呜呼。

莫说城中已有不少人喝过井水,便是没喝过,若不解毒,这州府也无法久留,打下来又有什么用?

秦洪急得直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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