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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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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仪摇头,她不相信,或者说她不愿相信。

她知道秦烈曾有结发妻子,从不敢奢能替代,只希望秦烈对她有几分情意,能让她余生有扎根的地方,不至于孤苦伶仃。

“既然我这般无关紧要,你为何煞费苦心与陈掌柜串通骗我?”

是谢三娘说的,秦烈若对她毫无情意,何必这般大费周章,所以才让她不得已时以死相逼。

令仪满怀希冀地看着他,希望他只是一时怒极才口不择言。

秦烈笑意更深:“你去宁州那日,若不是为我挡刀,早被我扔回公主府自生自灭,之后也不过陪你玩玩多些意趣罢了,不想公主竟当了真。”他拉起她的手交叠放在她小腹上,语调温柔:“可笑公主还想为我生下孩子,公主可知,你我同房后每一碗调养滋补的药都是在避子,我说过‘很快就不用再喝了’,不是因为你的身体快调养好,而是那味药喝上一年半载,女子便再也不能生育。”

令仪脸上血色全无。

她从未奢求过什么,只想有一个安稳的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他连这个也要剥夺?!

她强忍着泪水,一字一字地问:“你为何、为何如此对我?”

秦烈冷道:“因为你生母下贱,娼妓出身。因为我大哥与三叔死于你父皇之手,我岂能容你生下我秦家血脉?”

令仪质问:“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娶我?”

秦烈看她如同三岁孩童般无知,“自然是因为皇命难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你父皇指婚,我岂能不从?”

“我原本只欲和你作对假夫妻,是你天性淫/荡,新婚之夜对我下药,回到冀州后又故意设计,公主如此热情,末将只能却之不恭,公主不也是乐在其中?”

自初次见面时他眼中的冰冷,回冀州后的不闻不问,只在夜间过来,还有秦家的种种态度。

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令仪以为自己会大受打击,可奇异的,她却脑中无比清醒,似乎一颗巨石终于落地,她甚至感到一丝诡异的轻松,连眼泪都化为乌有。

“既如此,还请将军与我和离。”

令仪道,眼睛清泠泠看着秦烈,“如今朝廷大乱,无人再可制约将军,若将军觉得和离失了王府颜面,我只求休书一封,绝不耽误将军。”

秦烈眼神彻底冷下来,“自请下堂,你要去哪里?”

令仪毫不避讳:“津州!令仪无才,帮不得兄姐,不能同生,只愿共死!”

“好一个同生共死!”秦烈大怒,右手一挥,手中短刀朝令仪颈中划去,一缕青丝飘落地下,短刀深深插在地上。

令仪下意识伸手,摸到轻微擦痕和一抹鲜红。

秦烈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刘令仪,早在你父皇指婚那日,你的命便已注定。”

“生,你离不得冀州半步,死,你也只能死在公主府中!”

宫人们只知道那夜赵嬷嬷被人打晕藏在床下,公主府又遭了贼。

第二日公主府便多了很多护卫,他们得了命令,内院任何人不得踏出半步。

这些护卫本是营中军士,行事粗鲁冷硬不近人情,没几日便与宫人起了小冲突。

宝珠埋怨:“纵使公主府接连遭贼,加派人手守着就行,为何要限制咱们出入?”

珍珠帮腔:“公主,那些护卫凶得很,等驸马再来,你一定要告他们的状,把他们赶走!”

令仪低头缝制荷包:“他不会再来了。”

“嗯?公主说什么?”珍珠疑心自己听错。

令仪微微一笑,云淡风轻:“不算什么要紧话,听不到也无碍。”

十月初,七皇子许以高官厚禄,儋、衡、徐三州发兵津州,津州州府城破之际,蜀、吴、荆、鄂四州奉太子号令,以救驾之名暗中发兵京城,京中守兵只余两万,柳云飞不得不放下津州撤兵回援,被埋伏在路上的沈老将军伏击,最后携万余将士退至儋州。

十四驸马耿庆一路杀进皇宫,只可惜七皇子、郭相与郭贵妃在城破时便带着嘉禾帝借密道逃出京城,之后辗转回到衡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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